報!燕軍右翼出現潰退跡象!
傳令兵飛奔至安陽侯身側。
安陽侯瞇起眼睛,果然看見燕軍右翼正在緩慢后撤,陣型已顯散亂。
————
而彼時的西涼軍營。
“什么?帝君您沒讓人告知安陽侯燕軍的計劃?那陰山關豈不是……?”
一眾將領圍坐帳中,此刻全都驚得站起,一個個目瞪口呆。
原本前幾日商談的計劃,是那么天衣無縫。
最起碼在他們看來是這樣的,堪稱絕妙。
陰山關明明可以坑殺大批燕軍,如果此間出了意外,那陰山關必破。
“都閉嘴,帝君之謀劃,你我有目共睹。帝君這么做,自有其打算,豈是爾等能質疑的?”
玄舞一聲怒斥,便壓制住了帳內的議論。
她自己雖也不解,但卻是無條件相信江離。
只有她才知道,江離的謀劃與部署,絕非常人能想到。
“本王都沒急,你們急什么?取輿圖來。”
對此,首位的江離也沒多說什么,只一味地下著命令。
只待輿圖在案前攤開,他立馬圈定了一處關隘。
“我西涼邊關再往北一百五十里,此處便是大燕的門戶。只要打開此門戶,我西涼鐵騎便如入無人之境。你們說,屆時燕軍還有心思繼續在北境斡旋嗎?哪怕是他們拿下了陰山關,他們也得再給本王吐出來。”
帳內燭火搖曳,眾將領望著江離圈定的關隘,眉頭緊鎖。
帝君,此處乃斷龍峽,兩側峭壁千仞,中間僅容三馬并行,燕軍在此設了三道鐵閘,強攻根本不可能!
劉大彪指著輿圖,聲音粗獷。
是啊,就算我們有二十萬大軍,也架不住人家從山上滾石放箭啊!短時間內根本拿不下。
另一名將領附和道。
“況且我西涼鐵騎善平原作戰,攻此種關隘更不占優勢,也太過吃虧。”
玄舞也是提出了自己的質疑,可美眸卻是期待著江離能說出其辦法。
江離唇角微勾,指尖在關隘上游走,最后停在峽谷上游的一處標記上。
你們只看到了險,卻沒看到破綻,此處可是天險之地啊!
他又再次掃看向眾人,嘴角微微勾勒。
“這等天險之地,爾等沒看出來嗎?憑借此天險,不廢一兵一卒,便讓此關自破。”
玄舞凝視片刻,忽然瞳孔一縮,卻又有些遲疑。
三江聚口!
她猛地抬頭,美眸中盡是不可思議。
帝君是想......水攻?
聰明。
江離贊許地看了她一眼。
斷龍峽地勢低洼,上游三條江河交匯,只需放水出來,此關便
帝君!可如今寒冬臘月,哪來的暴雨?如何能讓水出來?
劉大彪撓頭,同樣的其余一眾將領也都異口同聲。
是啊!就算真下雨了,燕軍肯定也會提前開閘泄洪啊!何況根本就不會有雨。
“難道是要開山?可這根本就不可能,人力物力先不說,單論這時間沒個一年半載都干不成,更別說還是在燕軍眼皮子底下了。”
在眾人看來,比起求雨,不如求一場冰雹,把燕軍砸死來的實在。
誰說一定要下雨?誰說要挖山的?
江離從一旁取出一個旗標,輕輕放在輿圖上。
斥候來報,此關內外燕軍駐防近六萬之眾。
他指尖輕點沙盤,沿著水道劃出一道寒芒。
待三江之水傾瀉而下,這六萬燕軍——
他袖袍一拂,沙盤上代表燕軍的黑旗盡數傾倒。
便是本王送給燕遠的,第一份大禮。
他此番話落在眾將領耳中,無不震撼,心底更是有莫名的恐懼。
江離此計劃若成,別說燕遠了,怕是整個大燕都得崩潰。
浩蕩洪流,吞噬六萬之眾!
收割生命如螻蟻,此計之毒,令人心顫。
可唯一令眾人不解的是,江離是從何而來如此自信,要如何才能做到這一切?
總不能通仙神,向老天爺求一場大雨吧?
或者作法引一道天雷降下,將關隘的山體炸開?
可是這種事情,真的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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