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我者——死!
廖俊權冷漠開口,手中差頭的尸體甩出,砸翻三名撲來的官差。
骨裂聲未落,他已奪過一柄鋼刀,刀光如雪,剎那間斬斷最先沖來的兩桿長槍!
"攔住他!快關城門!
守城兵卒嘶吼著推動沉重的門閘。
廖俊權冷笑一聲,腳尖挑起地上散落的長槍,右臂肌肉暴起,猛地擲出——
"轟!
長槍如怒龍破空,將半閉的城門硬生生卡住!
槍尾震顫不休,嚇得推門的兵卒連連后退。
"廢物!
廖俊權獰笑,鋼刀橫掃,血浪沖天而起。
他每一步踏出,腳下便多幾具尸體。
刀鋒所過之處,斷肢殘骸飛濺,根本就沒人能近他三尺之內!
"放箭!快放箭!
城樓上的校尉尖叫。
箭雨傾瀉而下,廖俊權卻連眼皮都沒抬。
他抓起地上一面盾牌,身形如鬼魅般在箭矢間隙中穿梭。
偶爾有幾支箭擦過衣角,卻連他的皮都沒劃破!
"就這點本事?
他突然躍起,一腳踏在城墻凸起的磚石上,借力翻上城樓。
鋼刀寒光一閃,校尉的頭顱已高高飛起!
血雨中,廖俊權立于城垛,俯視下方戰栗的官兵。
他的衣袍已被鮮血浸透,卻分不清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
"還有誰想死?
無人應答。
長街之上,尸橫遍地。
幸存的官差瑟瑟發抖,手中的刀劍當啷落地。
廖俊權嗤笑一聲,隨手扯下塊布擦凈刀上血跡,大搖大擺走向城門。
所過之處,人群如潮水般退散,更無人敢攔!
直到人影徹底消失。
“咕咚~”
暗吞唾沫的聲音不絕,剩余官差一時間連站都站不穩。
“城中怎會有如此高手?我們這是惹了個什么存在?”
最先開口的官差扶著同伴,眼神滿是驚恐。
忽得,他好似想起了另一個比眼前更恐怖的事。
“快,去看那人死了沒,他身上的東西。”
——
城外。
廖俊權不知從何處換了身行頭,正死死握著手中的令牌。
那令牌被血染紅,背面是所有者的信息,而正面卻是三個大字——風影衛。
而這樣的身份令牌,他也有一個。
右手一翻,又是一塊身份令牌——
有所區別的是,他的這一塊,背面僅有一個‘三’字!
鄭重得收好令牌,他又再次取出了那封帶血的密信。
信封表面什么都沒有,根本猜不出是誰所寫。
可他又沒法查看,只因為這是封密信,他沒有那個權力。
“雍州之地是益王的封地,我風影衛竟在雍州慘遭屠戮!?此間所有事情,我必須得盡快稟報帝君。”
沒有過多停留,他當即迸發出了最巔峰的速度。
——
益王府。
冬去春來,天地之間早已變了模樣。
花亭中,一名女子正翩翩起舞,手中長劍如游龍驚鴻。
劍鋒過處,花瓣紛揚。
齊太子沈言倚著廊柱,目光灼灼,仿佛要將這抹倩影烙進眼底。
"子清!你的劍舞愈發精妙了。
他忽然上前,折扇輕抵住她收勢的劍尖。
"當年在大齊,你總說這招'回風拂柳'練不好
子清手腕一顫,劍穗上的銀鈴叮當作響。
她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