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燕境內。
西涼軍營。
“稟帝君,方城如期拿下,還請帝君指示。”
玄舞跟劉大彪一道出現。
山丘之上,江離指尖拈著一片桃花瓣。
春風度內力流轉間,那花瓣竟在他掌心懸浮旋轉。
而此刻的他,傷勢在春風度的輔助下,已經是初步痊愈了。
帝君!
見江離沒回應,玄舞快步上前,又重復了一句。
方城已——
嗤——
江離忽然睜眼,指尖花瓣筆直釘入身旁樹干,入木三分。
玄舞人未至,先倒吸涼氣,那花瓣排布分明是一幅八卦圖。
傳令。
江離緩緩收招,結束了春風度的修煉。
以方城為坤位,一殿一路向西挺進八十里,截斷燕軍糧道;二殿縱深往北三十里,占據鷹嘴崖制高點,弓弩手埋伏兩側。
玄舞本還抱著輿圖,圖都未展開呢,江離便做下了部署。
三殿輕騎沿落馬河向東迂回,四殿重甲列陣于方城以南十里,五殿與六殿互為犄角,卡死燕軍退路。
聽到此處,她也不耽擱,迅速展開輿圖,做起了標注。
至于七、八、九三殿——
話落,江離這才走向玄舞,在輿圖上做最后標記。
寅時三刻,自燕軍大營東北角突襲,引燕軍來攻!
玄舞與劉大彪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震撼——
這部署顯然已將燕軍所有可能的動向算盡,甚至連反擊的路線都提前封死!
“這是陣法!?”
玄舞突然出聲,望著輿圖上的標記。
此刻那標記怎么看都像是戰陣的放大版。
“玄舞,你倒是一眼就看出來了,沒錯,就是我西涼軍使用的戰陣。方城就是本王為燕軍準備的死門。”
江離負手而立,神情凝重。
“我們與燕軍此戰決定成敗,至關重要!贏則萬事大吉,輸則萬丈深淵。”
聽到江離如此說,玄舞跟劉大彪頓時瞪大了眼睛。
什么意思?這意思是兩軍大決戰了嗎?
不應該啊!按理來說以如今的打法,明明還有許多空間可以發揮。
為何自家帝君要提前開啟決戰?
燕軍可還有十幾的萬軍隊,如此數量上的懸殊,太冒險了。
“帝君,此戰為何這么快?”
“不必多言,依令行事,要盡快,再不打就打不著了。”
兩人剛想問問江離,就被江離這一番話打斷。
也只有江離才能明白如今的形勢。
他的小妾已然奪取了政權,坐上了帝位。
燕軍圍而不攻便是信號,燕嫣已經不想打了。
可若是就此熄火了,談判桌上,他又能占得多少好處和先機?
燕嫣雖是他的小妾,明面上卻還是大燕女帝,諸多決策不是一句私情就能解決的。
那個曾經在他懷中嬌嗔的小女人,如今正端坐在龍椅之上,用帝王的威儀俯視著這場戰爭。
他想要徹底拿捏住整個大燕,拿捏住燕嫣,他就得盡快將燕軍打服打怕,打到燕國都要害怕。
“呃……是!末將這就去安排。”
盡管有疑惑,但江離的命令就是死令,他們只會無條件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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