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么好顯擺的,就你那個八州之主的犬父唄!
向遠不敵蕭何臉皮厚,委屈了自己一下,好奇道:“快說,你是怎么訂的?”
“還能怎么訂,排了兩個月的隊唄。”
“……”
向遠眼皮一跳,恨不得放出冷血,當場拔刀把蕭何砍了,又恨不得放出逗比,狠狠壓蕭何一籌。
“沒意思,玉笙坊什么的,為兄平常都不來的。”
許繼先撇撇嘴,抓住向遠的衣袖:“小遠哥別誤會,為兄不是差那點銀子,實在是家道中落,須得節儉,一兩銀子掰成兩半花,要我說,不如咱們去西大街,那邊第二根半價。”
神tm第二根半價,你倆說相聲別把向某扯進來。
向遠冷哼一聲,不屑與兩人同坐一桌,起身站在窗前,見一樓舞臺開始表演,輕歌曼舞,樂聲悠揚,幾位女子都有不俗姿容,確實很雅。
接著,或是撫琴,或是獨舞,你方唱罷我登場,各自展示才藝,引得二層、三層叫好聲不絕。
其間還夾雜著打賞的聲音,少則百兩,多則千兩,一個個賣力無比。
“小遠哥看到沒,這就是為兄不喜歡來玉笙坊的原因,太素了,呸,太黑了,扭扭腰、哼哼嗓子就想掏空我的錢袋子,哪有這種好事。”許繼先湊到向遠身邊,義正辭嚴呵斥道。
信你才怪!
向遠不想視線中出現許繼先的黑馬臉,微微側頭,旁邊蕭何的嬉皮笑臉擠了進來。
“小遠哥快看,抱琴姑娘登臺了,待她一曲完畢,為兄讓她進屋給你摸摸小手。”
“……”
向遠翻翻白眼,可憐誰呢,搞得他沒摸過姑娘小……咦,好漂亮的小手。
向遠站得高看得遠,見一女子懷抱古琴登臺,一襲青色長裙,淡妝宜人,烏黑發絲輕挽成云鬢,幾縷碎發垂于鬢邊,眉如遠山含翠,唇似三月桃花,寧靜氣質與世隔絕,全神貫注于琴藝之上。
撫琴的十指纖纖,靈動跳躍于琴弦之上,隨琴聲起伏,她的情感也隨之波動,喜怒哀樂讓人不禁為之動容,仿佛能穿透心靈引人共鳴。
一曲落罷,心曠神怡。
向遠暗暗點頭,好厲害的琴藝,活該她是花魁。
玉笙坊內一片寂靜,似是余音繞梁,賓客不忍出聲打擾,不知誰起了個頭,打賞聲不斷,一筆筆數目聽得向遠心驚肉跳。
還是有錢人多啊!
也就是師伯死得早,否則請他老人家上身,卷起陰風全綁了。
向遠左右看去,許繼先叛出曹門一臉讒像,蕭何蒼蠅搓手也是饞得不行。
“蕭四十,眼下正是你大顯身手的時候,這不打賞個萬把兩銀子?”向遠擠兌道。
“好鋼用在刀刃上,不可逞一時之氣……”
蕭何嘀嘀咕咕,說奉先不是神都,在這爭強斗狠沒意義,平白被拉低了格局。
什么檔次,和他神都蕭氏爭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