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相印法,給我動!”
向遠沒有頂級的算法頭腦,做不到一指點出,千變萬化,但他的身體可以,洗髓伐骨,逆經改穴,模擬真氣變化,雙手翻舞之間,好似繁花燦爛,風隨指走,重重幻影無跡可尋。
只是一炷香時間,他就熟練掌握了三十六路沖穴手。
“不差。”
向遠暗暗點頭,此招封穴改位,專攻人體各處氣穴,堪稱罡氣殺手。只要對手不是第一時間開啟罡氣護體,且給他近身拳腳接觸的機會,他摸一摸,便能一擊封住對手十余個氣穴。
等對手反應過來,再想開啟護體罡氣就沒那么容易了。
“若是早點得到這門武學,就師太那樣的,我一巴掌下去,她就認出我捂襠派高徒的身份,那還用得著繼續演色鬼……”
逗比上線發表言論,四下看了看,朝一塊刀法石碑走了過去。
既來之則安之,技多不壓身。
一連三天,向遠沉迷武道不可自拔,每天都有人送水送飯,另有天材地寶,各種百年大藥奉上。
這待遇,配得上他左使之子的身份!
在有心人眼中,這是魔羅安排后事的信號,對魔倀這個兒子非常看重。其實魔羅什么都不知道,守住禁地入口,忙著和死對頭魔阇斗智斗勇。
“你就是魔倀?”
兩名筑基級別的魔族大步走入,一男一女,男的黑發蛋糕,女的金發唇膏,面容皆有邪異之美。
不是普通雜兵。
“哼哧哼哧———”
向遠瘋狂干飯,頭也不抬:“魔揍死,嫩娘死水?”
“他說什么?”
“他說他就是,還問我們倆是誰。”
倆魔族四目對視,皆是同時搖頭,雖然陣營不同,但對左使魔羅的本事,他二人還是十分敬佩的,不想虎父配犬子,生了魔倀這么一個酒囊飯袋。
這貨可真能吃!
“魔倀,別吃了,右使大人有請,隨我二人走一趟吧。”這名魔族亮了亮手中染血兵器。
耶加摩調來看押向遠的手下都被兩魔殺了,有心算無心,是教科書級別的偷襲。
“右使……”
向遠愣了一下,稀里嘩啦將最后一截百年山參吞下,舔干凈嘴邊殘渣:“犬父是左使,和右使向來不和,他找我做什么,難不成要請我吃飯?”
普通人這種吃法早撐死了,他不一樣,本身就是人藥,百年分量的外補之物只能充饑,稀釋他體內的藥力都做不到。
“沒錯,右使大人設宴款待令尊,邀你作陪,還有什么問題嗎?”
兩位魔族沒有多少耐心,那位女魔直接上手,按住向遠的肩膀向外走。
火并了呀這是!
向遠心頭暗喜,不枉他臥薪嘗膽,每天不是練功就是吞食天材地寶,枯坐百魔窟無法外出,終于等到了倆魔頭攤牌的轉機。
挺好的,原以為要等到八大派攻打天王殿。
想到八大派,向遠樂呵呵道:“原來是右使大人請客吃飯,也對,犬父就我這么一個兒子,我什么身份,這頓飯我不吃誰吃!”
果然如傳言那般,一團扶不上墻的爛泥,活脫脫一個沒腦子的蠢貨。
“這位姐姐,山下的八大派被趕走了嗎,吃完飯是不是就能下山瀟灑了?”
“八大派已經封山,擇日便會攻上來,你哪都去不了。”魔女冷笑道。
八大派包圍殺生山,將附近魔族的據點挨個端了,四座矮峰已經拿下了三個。
一來引誘殺生山馳援,二來掃清余孽,免得腹背受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