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阇神色淡定,未等他發話,便有俱利盧主動攬下臟活累活。
俱利盧五指扣在向遠肩膀,幾乎是將人攬在懷中,一個腦墊波使其動彈不得:“魔羅,你只有一個兒子,想清楚,究竟是天魔寶珠重要,還是你的兒子重要。”
“自然是天魔寶珠重要,區區一個兒子,沒了再生便是。”
魔羅看都不看‘魔倀’一眼,且不說他有梟雄之志,沒人能威脅他,單說魔倀這個廢物兒子,屁用沒有,凈添堵,越看越不順眼。
這個號已經廢了,殺了正合心意,他認真搗鼓兩下,開一個兒子小號從頭練起,不比魔倀順眼多了。
說是孫子號也行,都一樣。
見魔羅不為所動,俱利盧雖早有預料,還是決定再試試,五指緊扣向遠肩膀,讓他說兩句好聽話,爭取挽回魔羅的歡心。
你們不懂,魔羅的歡心早轉移到了兒媳婦身上,哪還有兒子的位置。
向遠暗暗吐槽,肩膀吃痛,當即悲呼哀哉:“父親救我,我是你最喜歡的孩兒魔倀啊!”
“哼!”
魔羅面無表情:“送你下山,你好好待著便是,回來找死,怨得了誰。”
他對魔阇說道:“要殺便殺,本座便當沒有這個兒子,似你這般手段,著實上不得臺面。”
魔阇絲毫不惱,讓俱利盧將魔倀押下去,雖是個廢物,但魔羅之子的身份另有用處,持之可收斂魔羅殘部,好過上位之后大肆清除異己。
魔阇料定此戰必勝,已經在考慮下一個對手了。
人族來勢洶洶,實力底蘊一年強過一年,魔族若繼續窩里斗,遲早被人族踩在腳下。
如有可能,他真不想殺了魔羅。
另一邊,魔羅給火云法王迦權遞去一個眼神,待會兒打起來,魔倀能搶回來最好,搶不到順手干掉,免得魔阇總拿一個人質來惡心他。
迦權默默點頭,身為火云法王,他生來便有御火的本事,禁地熱力驚人,他借地勢本領又漲三分,自信一人便可單挑吠尸、俱利盧。
說干就干,幾乎是瞬間,他便化作一團紅云火焰,雙手拍開熱浪,舞動火龍,揚起火鴉,攜帶滔天氣勢直撲黑風法王吠尸。
將對將,兵對兵。
二十多號堂主廝殺一處,各自使出手段,五顏六色的罡氣四下閃爍,整片平臺立馬沒了立足之地。
這些魔族保持默契,將場中空出一大片空間,一來留給魔羅和魔阇,二來免于被王對王交手的余波所傷。
左右二使都不是與人為奴之輩,心高氣傲只想自己當帶頭大哥,換作往常,明爭暗斗,你來我往,不會真刀真槍撕破臉。只因八大派圍攻,必須分出一個高下,才能決定誰祭煉天魔舍利神功大進。
轟!
兩魔半空碰撞,同時開啟護體罡氣。
降龍界的罡氣很有講究,因為先天之路難行,全員在筑基期精耕細作,把最強的手段護體罡氣玩出了五花八門的形狀。
如白月師太的護體罡氣,又是柳條,又是云袖,再來一個玉凈瓶,便是大慈大悲的觀音大士。
魔羅、魔阇兩個頂級魔頭的護體罡氣也有形狀,前者三頭六臂,后者黑袍星霧,碰撞一處,各有奇異神通表現。
單看特效,魔羅表現出來殺傷力更為震撼,遠遠強過魔阇,實則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了誰。
他倆僵持難分勝負,顯得迦權大殺四方,按著吠尸在地上摩擦,更有教主之相。
火山口太適合迦權發揮了,占盡天時地利,吠尸縱有不服也只能忍著。
打著打著,第一個倒霉蛋出現了,不知是哪位堂主被逼至大魔石壁側方,腳下一空,當場跌落懸崖,墜入巖漿和殺生山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