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禪兒目瞪口呆,你這人,還怪體貼嘞!
“放心吧,這三天我舍不得眨眼,眼睛瞪得像銅鈴,連只蒼蠅都沒放進來。”
向遠扯過一條擦汗巾,抹去身上水漬,好心安慰道:“除了我這個大夫,這間院子沒活人,半死不活的那個也在樓下站崗,沒人進來過。”
“……”
求求你別說了。
禪兒閉上眼睛,向遠的面孔揮之不去,此時此刻,她雖然沒見過蕭令月,卻體會到了對方的心累和想死。
怎么辦,要殺了滅口嗎
合適嗎
應該是合適的。
片刻后,向遠換了身干凈衣衫,清洗雙手,抱來一盆敷了綠色藥膏的紗布。
他將紗布放在床頭,抬手抓住被角便要掀開,禪兒咬牙睜開眼睛,面頰浮現些許紅暈:“我自己來就行了,不用你上藥。”
“搞得我很稀罕一樣,你要是能動,我至于忙前忙后嗎”向遠撇撇嘴,他更愿意伺候蕭令月,可惜對方沒傷這么重。
說話間,他將被子揭開,取下肩膀位置的紗布,熱毛巾擦拭藥物殘渣,換了一片新的貼上去。
禪兒低頭一看,雖有肩臂腹部露出,但貼身里衣還在,忍不住松了口氣,再一看,這件貼身衣物面生,以前沒穿過。
眼前一黑,感覺天都塌了。
“怎么,黃泉道還有圣女不能被看光的規矩”向遠一邊換藥,一邊調侃。
“嗯,你知道就好……”
禪兒有氣無力,心好累,感覺怎樣都無所謂了。
怎么可能無所謂!
她惱羞成怒看著向遠,等她醒了才換藥,分明就是故意的,咬牙吐字道:“你把臉擋起來,不許看。”
“衣服都是我換的,早就都看光了……”
向遠大聲bb,確認禪兒聽了個清清楚楚,改為嚴肅臉道:“我的意思是,那怎么行,我要是蒙上眼看不見,摸了不該摸的地方,你說算誰的”
好有道理,禪兒一時無法反駁。
“算了,怕了你了,都說了你是病人,本大夫醫者父母心,還跟著小姑娘似的,黃泉圣女多世輪回的心性都被你落在黃泉路上了嗎”
向遠取來一塊白布,一副怕了你的樣子:“不瞞你說,我曾經遇到一位師太,超勇的,人家渾身上下爬螞蟻不怕。”
禪兒松了口氣,沒有對向遠的問題作出回答,催促他趕緊把臉蓋上。
鏡頭一轉,禪兒臉上蓋了一塊白布。
禪兒:
果然,還是殺了他吧!
換藥的時間不長,但禪兒卻覺得度日如年,每每向遠的指尖觸及肌膚,她都會心頭計上一筆,湊夠五筆為一個正字,決定以后把這些正字刻在向遠身上。
“該翻面了。”
向遠敷好了肩膀手臂,將禪兒擺了個盤膝而坐的姿勢,撩起青絲長發,指尖滑過如玉般的背部,嘖嘖自吹道:“不枉我花了大價錢,加上手藝好,保證你身上不會留下傷疤,再來一副藥,背傷就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