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據她對西楚朝廷的了解,昭王蕭衍拜關山道大行臺,統領八州一切事務,雖距離南疆很近,但目標并非南疆邪魔,應是天宗三分之后的天劍閣才對。
攘外必先安內,現在可不是朝廷招惹南疆邪魔的時候。
這些問題離禪兒太遠,暫時不做多想,自思從向遠身上也能找到打通西楚的路子,綁架蕭何純屬畫蛇添足。
……
車馬備好,抱琴披上黑袍,親自駕駛馬車。
僵前輩被塞進木箱,拴在馬車后。
這輛馬車造價不菲,貼了地龍堡的標志,足以在南疆前半段商路暢通無阻。
馬車內部裝飾極盡奢華,軟榻、靠墊多用上等的絲綢或錦緞覆蓋,繡有精美的花紋和圖案,如龍鳳、花卉、云紋等,色彩鮮艷,觸感柔軟。
另有珍貴皮毛鋪設作為地毯,茶桌上放置了香盒、茶具、果盤,還有幾本關于南疆風土人情的書籍。
空間很大,尤其是那張茶桌,推開上方雜物,并排擺上禪兒和抱琴綽綽有余。
向遠:
“別裝了,我知道你沒有中媚術。”禪兒倚靠軟榻靠墊,單手撐起下巴,腰肢曲線在這一姿態下一覽無余。
向遠視若無睹,妖女賣弄美色的本事一般,既沒有尺度,也沒有恥度。
一般貨色!
禪兒一臉不爽,看著向遠裝瘋賣傻就來氣,拿起果盤里的葡萄塞進口中:“說起來,向叔叔還得謝謝我,關于你,以及那位昭王之子的情報,我已經幫你壓下去了。”
向遠:
“馬車里說話外面聽不見,你不用裝了。”
禪兒一腳搭在向遠腿上,吐掉葡萄皮:“喜歡裝也行,給我捏腳,不許用力!”
向遠飛快抓起禪兒伸過來的腳,剝了鞋襪,放在手中把玩,不是,輕輕揉捏起來。
臥底這行他懂,不是頭一回了,蕭何早早就傳授了經驗,告訴他入了皇城司,就意味著將個人的安危和舒適置之度外。
要習慣隨時隨地面對各種挑戰和危險。
有些挑戰,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折磨,更是心靈上的煎熬,在這種情況下,必須學會忍耐,即使心中充滿了委屈和不滿,也不能有絲毫流露。
因為這關系到任務的成敗,甚至關系到自己和同伴的生命安全。
簡單來說,如履薄冰,刀尖起舞,再大的委屈,再難以忍受的屈辱,都必須忍下來!
這一點,許繼先做的就很好。
向遠深以為然,所以,別說妖女讓他捏腳,就是把葡萄皮吐他嘴里,他也會強忍血淚咽下去。
臥底嘛,不寒磣。
嗯,腳丫子不錯,一顆顆腳趾頭晶瑩剔透,色澤飽滿,跟小葡萄似的,手感很贊。
向遠:
“癢死了,你到底會不會捏腳,一點力氣都沒有。”
禪兒腳心酸麻,只覺小腳丫子在向遠手中,和在抱琴手中完全是兩種概念,她收回腳藏藏好,再看依舊裝瘋賣傻的向遠,心頭更加火大。
“喜歡裝是吧,看你還能裝到什么時候!”
她冷哼一聲,拿了一顆葡萄塞進口中:“湊近點,張嘴,我要吐葡萄皮。”
“……”
不是吧,你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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