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水幕遮擋,向遠沒怎么看清,走進來才發現,此間美景便如魔域。
美人長發衣衫被水幕打濕,緊貼在身上,顯露出曼妙曲線,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異香氣,誘人勾魂。
只是如此,倒也沒什么。
關鍵在于白月師太面容堅定,眸光不屈,這就很可怕了,很容易激發一個人內心的黑暗面,生出親手毀掉美好的邪念。
要么說魔鬼都好修女這口呢,真魅魔還得是這些正派女俠玩反差。
禪兒那樣的小妖女一天天賣萌裝可愛,真以為自己很可愛,只配吃肉丸子。
向遠嗅得異香,心頭一蕩,他不是沉穩那種偽君子,大飽眼福的機會從不放過,但也絕非乘人之危之輩,取出忘魂散的解藥遞了過去。
順便眉飛色舞道:“月色剛好,不知師太今宵愿與我同席共枕否”
“少俠高義。”
白月師太回以微笑,在向遠走進水簾的那一刻,她就放棄了對忘魂散的抵抗,接過瓷瓶,也不問什么,一口飲下。
就喜歡你這毫無保留的信任!
“春宵一刻值千金,這便走吧!”
向遠將白月師太的長劍收入劍鞘,抬手伸在對方面前,知道腳下巖石濕滑,好心為其做個助力,免得師太腳滑摔倒,撅個屁股趴在地上徒增尷尬。
解藥入體,白月師太提了一口氣,奇思妙想散去,握住向遠的手走下巖石。
腳下一軟,一頭栽倒在向遠懷中,強烈的陽剛之氣撲面而來,如禪兒一般被糊了一臉,心頭旖旎頓時難以抑制,不由得咬緊牙關,鼻音悶哼了兩下。
喘了幾口氣,她才好轉不少,見向遠不說話,又尷尬又感激:“貧尼無能,中了魔頭手段,讓少俠見笑了。”
哪里,分明是讓少俠興奮了。
還有,你咬牙就咬牙,能別咬著一縷頭發嗎
你是尼姑啊,為什么這么會
向遠心下吐槽,見白月師太趴好了就不撒手,身子滾燙,知道她還沒緩過來,索性一動不動,靜靜等待。
這時候,說什么都不合適,但凡有誰開腔,都有可能造成把持不住的局面。
向遠不說話,白月師太有話要說,微微昂首看著近在咫尺的魔頭面孔,忍不住道:“少俠能否以真面目示人,這張面孔,貧尼……難分真假。”
想不到你也是個純愛,呸,你也是個顏狗!
顏狗嘛,很正常,世上只有明目張膽的顏狗,和偷偷摸摸的顏狗,子曾經都因為自己是個顏狗犯下大錯,何況蕓蕓眾生。
向遠表示問題不大,和白月師太一樣,他也是條顏狗,假如師太奇丑無比,又生得人高馬大,能借到他的肩膀
別鬧了,正經少俠,好漢你放尊重一點。
向遠面容變化,身形隨之改變,白月師太見得這張眉清目秀的面容,頷首淡笑,借向遠肩膀更加心安理得。
魔頭什么的,雖然明知是假的,終究看著礙眼。
這下清爽多了。
向遠又等了片刻,見白月師太還未恢復正常,暗道忘魂散果然不簡單,回頭給禪兒試試,看看她會有什么表現。
“此地不宜久留,出去再說。”
向遠擔心白月師太對自己動手動腳,他不論被迫反擊,還是裝死默默承受,都會搞得大家下不來臺,彎下身子,抬手將人扛在肩上,轉身走出水簾洞。
下意識拍了拍屁股:“師太,我已救下季女俠,你安心調養,這便帶你與她會合。”
白月師太抖了一下也沒說什么,只當向遠入戲太深,并表示可以理解。演魔頭嘛,總要有個魔頭的樣子,這才哪到哪,被救了這么多回,不礙事的。
向遠拍完了才發現不對,師太雖然哪里怪怪的,動不動就直奔高速,但本質是個正經尼姑。
呃,姑且是正經的。
對這種人,嘴上調侃兩句還行,上手輕薄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