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白月師太和季慕青姍姍來遲。
走進凈月禪心院,師徒二人當場愣住,只見向遠位于院子中間舞刀,十余位女弟子在旁圍觀,有端著茶杯的,有拿著毛巾的,一個個都只會關心師叔。
白月師太眼角一抽,大抵意識到了什么,揮揮手將這些女弟子趕走,讓她們不要打擾向遠練功。
順手,將茶杯和毛巾接了過來。
當天下午,返回山門的白月師太沐浴更衣,換上一身居士長袍,帶向遠來到后殿,在觀音大士的泥像前拜了拜。
雖是掩人耳目的記名弟子,不是真的代師收徒,但該走的過場還是要走一下的。
居士長袍內里是一件素凈白衫,質地輕柔,較為寬松,并未貼合身形,也沒有勾勒曲線。外層杏黃色長袍如同一層輕柔的霞光,明媚不失祥和,長袍袖口和邊緣處繡著蓮紋路,端莊含蓄,圣潔出塵。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很攢勁的一身扮相,比之前的灰色武服哇塞多了。
白月師太端坐泥像前敲著木魚,向遠坐在她身后的蒲團上,仰頭是觀音大士居高臨下的清凈雙眸,低頭是白月師姐滿月一般的腰胯弧線。
向遠臉色古怪,想吐槽不知從哪吐起,想了想,身材好也不是師姐的錯,怪峨眉山的水土太養人。
面對制服誘惑,向遠的選擇是制服誘惑,師姐是個好尼姑,拋開動不動就上高速的奇葩體質,教科書一般的口嫌體正直,各方面表現都非常端莊得體。
想到這,向遠再看制服誘惑,便可以制服誘惑了。
修為到了開竅便有耳聰目明,到了筑基,感知會進一步放大,白月師太能感覺身后偷瞄的視線,她并沒有多說什么,師弟正是好奇的年齡,情有可原。
既然錯不在師弟,只能是她的不是了。
白月師太轉過身,將木魚放在自己和向遠中間,閉目默念佛經,一手拿著念珠,一手敲響木魚,緩解心浮氣躁,尋得一片內心清凈之處。
篤篤篤———
“師弟,回山之前,貧尼聽到了無間魔教的消息,毗尼聞殺了滿山魔族,還將整個魔教付之一炬,不知是真是假”
“殺人又放火,果真魔頭行徑。”向遠批判道。
白月師太睜開眼睛,憂心忡忡道:“雖是魔族,斬殺便有大功德,但師弟手上沾了太多血,恐有入魔的風險……”
她不反感向遠殺魔不眨眼,只是覺得向遠殺太多,長此以往下去,殺戮成性,殺性難止,必然走上歧途。
沒事,都是冷血殺的,他最近在練一種很邪門的招式。
向遠沒有這方面的疑慮,那個誰說過,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善之所達,百無禁忌。
還有那個誰說過,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為皆為正義。
又有那個誰說過,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類似的道理太多了,退一萬步,都是冷血殺的,和他向遠本遠有什么關系,師太的擔憂很有道理,但不會發生在他身上。
“對了師弟,待會兒貧尼會去峨眉金頂拜見靜云掌教,你隨我一起去吧。”
“啊這……”
“師弟,靜云掌教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你不要故意刁難她。”白月師太略帶懇求,萬不可一時興起,把靜云掌教也打了一頓。
向遠:“……”
你想多了,誰打誰真不好說!
向遠沒由來一陣心虛,他對上靜云掌教,不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而是懷疑對方藏著三段變身。
靜云掌教:我的戰斗力是53萬,像這樣的變身,我還有兩次!
對,就是這種感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