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年約四旬,五官端正,相貌堂堂,身材挺拔,筆直而立便似一株青松。蓄著精心修剪的胡須,身著質地考究的華美服飾,既彰顯了成熟穩重的魅力,又增添了幾分威嚴風度,再加上眉宇間的凜然正氣,標準的男人四十一枝。
如果不是他噓寒問暖,活像一條舔狗,就更威嚴了。懷中女子三十歲左右,氣質成熟,相貌可能還要再年輕一些。
王氏長房遺孀。
這位頗有手段的王氏女掌柜果然如傳言中那般,風韻猶存,便如一顆飽滿的水蜜桃,顧盼之間,眸光流波,沉淀的魅力遠不是小姑娘可以相提并論的。
被男子摟在懷中,再聽一些甜言蜜語,女掌柜神魂顛倒,已經忘了自家死鬼丈夫姓什么了。
她一顆心只系在情郎身上,想到這些天的恩愛,憂心忡忡道:“好哥哥,你偷偷出來見我,你夫人知道了,不會責怪你吧”
“若能尋得金蓮,莫說刀山火海,便是天王老子阻路,我也敢闖上一闖。”
情夫哥深情款款,四目相對之下,女掌柜的眼睛都拉絲了,嗔怒道:“你就會說這些言巧語來騙我,那年京師,我若不是信了你的鬼話,豈會苦等你十多年,現在都……都熬成寡婦了。”
說到最后,女掌柜神色黯然:“你走吧,十多年不來找我,現在來又有什么意義,此事若傳出去,你被人唾沫,大好的名聲就沒了。”
“沒了就沒了,金蓮待我情深義重,我豈能棄你而去!”
“哼,你倒是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些許名聲,比你不值一提……”
奸夫淫婦膩歪著依偎一處,油紙傘撐在頭頂,油紙傘在他們頭頂撐開,仿佛為他們撐起了一片屬于自己的小天地,堪稱天打雷劈的一對。
向遠:
冷冷的冰雨在他臉上胡亂地拍,心頭大罵什么破玩意,浪費半天時間,武二郎何在,還不速速出來斬了這對狗男女。
向遠算是看出來了,王氏的長房遺孀根本沒被淫賊劫持,失蹤這些天,擱外面私會情夫哥,奸情熱戀,人家開心著呢。
而她心心念著的情夫哥,家里有老婆還在外面勾搭寡婦,妥妥的人渣。
聽話里的意思,名叫金蓮的女掌柜沒守寡之前,這位西門大官人就幫前夫哥暖過場了。
這幾天故地重游,物是人非,便如初來乍到,朝三暮四,別提有多快活了!
呸!
向遠鄙夷萬分,失了磨刀的興致。
沒猜錯的話,他一路尾隨的高手哥是個護衛,先天期級別的護衛……西門大官人什么來頭,貌似是個正面人物,外面有些名望。
道不同不相為謀,向遠稍加思索便不再多想,身形一晃,如鬼魅般離去。
嗖!
一聲突兀的箭矢聲響起,打斷了向遠離去的腳步,他皺眉轉過頭,好奇看向姍姍來遲的武二郎。
沒有武二郎,只有兩個黑衣男子。
二人身著服飾統一,剪裁合體的黑色勁裝,頭戴斗笠,帽檐低垂,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冷冽如冰的眼睛。
先天期修為,精通斂息法門,輕功高明,速度快若閃電,見箭矢未能偷襲得手,紛紛拔出薄如蟬翼的軟劍殺向狗男女。
“什么人”
西門大官人揮袖掃過毒箭,將女掌柜護在身后,見兩道黑影持劍來襲,翻手取出一把長劍且戰且退。
兩位殺手劍法狠辣,每一劍都直指要害,身形靈敏又精通合擊之法,凌厲迅猛,出劍如同狂風暴雨,只一個照面就將男子逼入險境。
就在這時,三個護衛疾馳而來,擋下兩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