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
我去,你不要太過分!
向遠大怒,右手握爪使出一招白虎掏心,手到一半,僵硬不前,好心道:“師姐莫要言辭相激,你這是心病,想開了就好了,師弟我陪你嘮一個時辰的,保你藥到病除。”
“廢物!”
我不是廢物!
向遠怒從心頭起,一個白虎掏心按在白月居士胸口,掌心一片溫熱,再聽一聲輕哼,整個人便如點著的火藥桶,一個餓虎撲食將獵物壓在坐榻上。
四目相對,白月居士急忙閉上眼睛,向遠握著茁壯心跳,知她心慌意亂,主動出擊實則被動受敵,并未做好萬全準備,繼續好言相勸:“師姐,你的心亂了,趁現在還有挽回的余地,你道歉賠個不是,師弟我就當無事……”
“廢物,不行就滾。”
“……”
這可是你逼我的!
向遠雙手畫圓,圓活連貫,借力發力,打出了前段時間習得的云纏碧煙掌。
這套掌法靈動優美,忽上云端,忽沉山谷,變幻莫測,暗藏殺機。
白月居士只見過豬跑,未曾沾過半點葷腥,如何能敵掌勢狠辣,勉強抵擋片刻便敗下陣來。
“師,師弟,是師姐錯了……嗯…我不該激你,快快收手,我已經放下了。”白月居士連連求放過。
呵呵,你這是知道錯了嗎,你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早干什么去了,晚了!
向遠低頭吻下,幾度唇齒相合,攻城略地,徹底殺紅了眼。
“師弟!”
一聲如怨似泣的哀鳴讓向遠頭腦清醒了過來,看著身下白羊,有心提上褲子,但手腳不從,小向遠更是怒不可遏,誓要讓白月居士為自己的挑釁付出代價。
向遠覺得二哥言之有理,事態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境地,哪有收手的道理,可見白月師姐咬唇銜淚的模樣,一時又頗為不忍。
“多謝師弟,適才我有錯在先,多虧你及時點醒,否則我定鑄下大錯。”白月居士攬住要害,青絲披肩,微醺面頰半遮半掩。
此刻心思復雜無比,又是慶幸,又是失落。
按她的意思,今天互訴心意,她得向遠一個承諾,再予向遠一個承諾,便可安安心心飛升上界。
因為沒經驗,不懂‘廢物’兩個字的殺傷力,一個發力,玩脫了。“別謝太早,向某曾聞老人言,寧少路邊錢,莫少路邊拳,你說錯了話,得罪了人,今日饒你不得。”
向遠紅著眼四下看了看,撩起白月居士口中咬住的青絲:“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把頭發盤起來!”
什么意思
一盞茶后,白月居士匆匆披上單衣,想到剛剛的畫面,面頰飛紅,強忍羞意,似是個新婚妻子,體貼入微為夫君穿戴衣物。
這下,敲碎十個木魚,扣掉的功德也補不回來了。
好在問題不大,在犯錯之前,她及時還俗了。
“有勞師姐,我來為你更衣。”
向遠按住白月居士肩膀,低頭在其耳邊道了聲美不勝收,見佳人羞怯,不禁哈哈大笑。
讓你以后再說廢物!
向遠摟著白月居士,看向兩件衣物,讓其自行挑選。
白月居士沒有猶豫,選擇了素凈輕衫加杏黃明媚的居士長袍,紅著臉遞在向遠手中。
“師姐,你不是放下了嗎,怎么又穿這身”
“灰色那身不好看,師弟可能不喜歡。”
“……”
向遠心頭一震,直呼賢妻良母,溫柔挽起柔荑,緩緩為其穿戴衣物。
這一穿,足足了半個時辰。
等穿戴完畢,白月居士便如被抽去全身骨頭,軟綿綿趴在向遠懷中,瞇著眼睛似是醉酒。
直到向遠拍了拍屁股,她才匆忙起身,為掩飾尷尬,語速飛快道:“多謝師弟點醒,我參透心頭迷障,先天有望,你……你先出去,我這便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