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伯禮端起酒杯,心頭唏噓滿是無奈,果斷把沒來開會的天劍閣踢了出去:“天刀宗事了,濟無舟若成,紀某愿勸說其余天武七脈,屆時與神都蕭氏合作,一同打壓天劍閣。”
蕭潛眼前一亮,不管紀伯禮所言是真是假,得了這般說法,此行不虛。
他沒看錯,天宗三家果真一盤散沙,只要拉攏其中一個,剩下兩個不足為慮。
蕭潛胸口大石落地,舉杯便要飲下。
“別急,紀某也有一個要求!”
“紀先生請說。”
“濟無舟和昭王府聯姻,你二者關系親近,我天武派該怎么辦,是不是打壓了天劍閣之后,就該輪到我天武派了”紀伯禮面無表情道。
“紀先生說笑了,朝廷從未想過打壓誰,只是統合全局,以防北齊虎視眈眈。”
“這種話,紀某聽太多了,真真假假不敢輕信,我只知道,別人答應我的是別人做主,我能做主的才真算數。”
“紀先生不妨直言。”
“天刀宗聯姻,天武派也要聯姻!”
“……”
蕭潛愣了一下,相親只是一個說辭,沒想到對面來真的。
“怎么,天刀宗能娶昭王的女兒,我天武派娶不得”
“紀先生說笑了,朝廷對兩家一視同仁,豈有偏頗的道理。”蕭潛硬著頭皮答應,傳音蕭令煙,詢問她有什么想法。
蕭令煙沒有想法,兄長安排便是。
“那好,紀某表弟一表人才,可與這位蕭家小姐定親!”
“噗!”
向遠一口飯菜噴出,無語看著紀伯禮:“表哥,我已經定親了,就是對面那家,一根筋兩頭堵不合適吧!”
“是啊,你和對面定親了,可那是天刀宗定下的,是濟無舟定下的,和我天武派有什么關系”紀伯禮冷哼道。
臥槽,你說的好有道理!可你這挖坑埋雷的嘴臉是怎么回事
還有,你們這些混一百四以上圈子的人也不咋地,聰明是聰明,就是疑心病太重,放個屁都要琢磨半宿。
咱就說,有沒有這么一種可能,這里面壓根就沒濟無舟什么事,都是你自己腦補的。
向遠一陣無語,知道定親純屬打擊報復,缺心眼的師兄見不得師弟夫妻和睦,轉而看向蕭潛:“九十一弟向遠見過大哥,我表哥他……”
“言之有理!”
蕭潛當場舉杯:“紀先生快人快語,蕭某也不是拖泥帶水之輩,這門親事便定下了。”
不是吧,這就定下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昭王府究竟誰說了算
向遠目瞪口呆看著蕭潛,再看其左右兩旁的蕭令煙和蕭參,蕭參面無表情就算了,蕭令煙你為什么也……我去,你臉紅干什么,我可是你妹夫。
“金杯共汝飲,白刃不相饒!”
“理應如此。”
“請!”x2
紀伯禮和蕭潛同時舉杯,商議天刀宗事了,濟無舟掌權之后,天刀、天武、蕭氏便結為盟友,一同打壓壞事做盡、目無法紀的境內不安分子。
酒宴結束,賓主盡歡。
紀伯禮拍拍屁股直接走人,向遠想跟上,得到一個叛徒的眼神,立在金樽樓大門口,冷風一吹,委屈極了。
但別說,坑了師兄一把,真痛快,比吃了人參果還舒坦。
讓你這個缺心眼害我排一個時辰的隊,該!
“九十一弟請留步。”
身后傳來蕭潛樂呵呵的聲音,向遠眼皮一跳,回頭看到蕭潛身邊跟著的蕭令煙,見后者一臉忐忑,仿佛有話要和夫君商談,當即二話不說扭頭就跑。
上流社會太亂了,難怪蕭何打死都不回昭王府,這個家確實不能待。
且說向遠一溜煙跑進人群,幾個閃身便消失不見,留下蕭潛立在原地很是尷尬。
他思索一番,見蕭令煙神色不虞,傳音道:“聯姻之事,還需定計,九十一弟已是昭王府的女婿,為兄不會讓你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