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遠:
說好的出家人沒有世俗欲望呢,為什么你小子裝逼這么熟練
白衣僧賣相不俗,而且特別能裝,出場便與天地相容,又有出塵灑脫之意,便如紅塵中的一縷清風襲來,看呆了場中所有人。除了七八個極樂道門人,他們深知白衣僧手段可怕,提不起爭斗的勇氣,直奔商隊所在方向,欲要劫持人質趕走白衣僧。
“善哉善哉,若縱容爾等殺生,倒顯得小僧不夠慈悲了。”
白衣僧單手一揚,手中念珠飛出,二十一道白光如電,帶著柔和光芒布下大陣,將極樂道門人全部圈入在內。
光芒雖柔和,卻如無法跨過的天塹,極樂道門人各出手段,招來天地之勢也無法將其打破。
“臭和尚,你不要欺人太甚!”
“禿驢,我等敬佛才不與你爭執,莫要以為真的怕了你!”
“高僧發發慈悲,我愿放下屠刀,皈依佛門……”
一時間,七八個聲音響起,或是色厲內荏,或是苦苦哀求。
白衣僧全然不管,一腳踏出,走入陣法之中,單手合十,微微行了一禮:“諸位施主,還請告知,小僧那不成器的師兄究竟在何處”
“說了多少遍,我們不認識你家師兄,從沒見過大覺寺的禿驢!”
“非也非也,小僧下山只為清理門戶,算得爾等有緣,肯定知道師兄在哪。”
白衣僧有理有據,出家人不打誑語,有緣就是有緣,他沒說謊,佛祖不會說謊,既如此,說謊的只能是這幾個極樂道弟子了。
“臭和尚好不講理,跟他拼了!”
幾名極樂道弟子快被逼瘋了,各施手段上前,對著白衣僧就是一頓輸出,白衣僧慈悲為懷,不忍殺生,故而每殺一人,都要嘴上慈悲一下。
“阿彌陀佛!”
禪杖打出,一顆顏值出眾的腦袋西瓜般炸開,糊得滿地都是。
“善哉善哉!”
一掌擊落,金光佛印凌空打爆一片血霧。
白衣僧幾步路走過,場中飄散濃郁血氣,唯有他自己纖塵不染,來到為首的極樂道女子面前:“施主,可曾想起,小僧的師兄所在何處”
女子面色蒼白,口中念念有詞,待白衣僧靠近,祭出憋了許久的大招。
但見其眉心靈光一閃,有朦朧身影舞動霓裳,無聲無息之間環繞白衣僧左右,似色孽天魔降下無邊欲孽,以紅塵之氣剝落琉璃寶光,將白衣僧罩在其中,眨眼間鉆入其體內。
白衣僧立在原地不動,保持一手拄著禪杖,一手合十胸前的姿勢,雙眸黯淡無光,亮光的腦殼隨之變成啞光。
女子一招得逞,絲毫不敢大意,知道白衣僧手段高強,要不了片刻便會醒來。
若想制住白衣僧,還得再加一道枷鎖。
女子搖曳身姿,衣袂飄飄,步伐優雅從容,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柔情和喜悅。隨著她的靠近,一股淡淡香風散開,清雅而不濃烈,似蘭似麝,沁人心脾。
二人依偎一處,有情人終成眷屬,似月下盛開蓮,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香風縈繞,氣息近在咫尺,白衣僧身形微微一僵,只覺懷中女子輕盈如同羽毛,不忍其隨風而去,松了手中九環錫杖攬住纖腰。
低頭看去,女子雙眸如剪水般清澈,睫毛顫抖似靈蝶輕輕振翅,眼波流轉間,萬千情愫涌動,無聲訴說難以言喻的情感。
那目光溫柔又熾熱,穿透一切,直抵人心深處,另有期待忐忑,似是訴說情思之后,害怕沒有回應的不安。
一絲哀怨再起,若無回應,只求此刻長久。
不愧是極樂道,實在太會了,哪個和尚經得起這種考驗。
白衣僧緊緊攬住女子纖腰,臉色幾經變換,化作一聲嘆息:“善哉,世間竟有兩全法,日赴如來夜赴卿。”
得此承諾,女子面露嬌羞欣喜,眸中泛起喜悅淚,低聲抽泣起來。
月光灑在二人身上,將他們的身影拉長,交織一處,永不分離。
向遠:
離譜,這年頭和尚的演技比極樂道妖女還精彩,這算什么,最新的反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