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行人幾乎個個身懷利器,或腰間佩劍,或背上負刀,甚至連婦孺手中也握著短刃。
向遠暗暗心驚,若非云斗城距離德州太遠,也無地緣價值,就這全民皆兵的畫風,西楚早就出重拳了。
阿娜黑顏在想什么,不滿足一統五毒教,打算以云斗城為根基,建國自稱女王
向遠隨三人進了城主府,兩個女會計交付賬本,郝仁則將向遠領去一處大院,為他安排了一間屋舍,賞錢什么的,一問就是快了,別催,馬上安排。
向遠翻翻白眼,未曾搭理他,獨自一人在大院中逛了起來。
用于招待客人的一處大院,他住外圍,檔次一般,規模也不大,往里走,有招待貴賓的精致小院,先天期高手可得一間。
向遠四下晃了晃,在墻角看到信手涂鴉的標記,識得是蕭何所留,未曾理會,轉身走回自己的屋子。
是夜,一道身影無聲潛入,在地上翻滾兩圈,一路滾到坐榻前才停下。
雖然面容陌生,但二百五的氣質出類拔萃,隔著十里地都清晰可辨,向遠閉著眼睛都能猜到對方是蕭何。
咣!
蕭何一頭磕到坐榻,抬頭見向遠盤膝不動,嘀咕道:“小遠哥,太不謹慎了,我若是妖女,你已經中了我的蒙漢藥。”
“大舅哥快快請起,咱倆同輩,當不得你的大禮。”向遠出聲提醒。
蕭何這才注意到,自己跪在坐榻前,一個跳起,連說晦氣。
“豈有此理,犬父都沒受我這般大禮!”
“你要這么說,我也沒意……”
向遠話到一半,擺擺手就當沒說。
眾所周知,男人之間的感情是很虛偽的,明面上看起來是好兄弟,其實背地里都想做對方的爸爸。
深究根本,不是真想當爸爸,至少絕大多數不是。
內在深意是,小伙子你不行啊,退后看我操作,以后跟爹混,爸爸罩你。
向遠本想順勢占蕭何的便宜,話到嘴邊,突然想起來這是大舅哥,亂說話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再有蕭何添油加醋,傳到蕭令月耳中,指定沒他好果汁吃。
這孽子不要也罷!
“小遠哥,屋里連個暖被窩的妖女都沒有,你現在的身份不太行啊!”蕭何洋洋得意。
“怎么,你屋里有”
向遠眉頭一挑,短短幾天,蕭何就混入了招待貴賓的小院,也不知用了什么下三濫的伎倆。
他心里惡狠狠想到,定是從了教主夫人,為其面首,得到了教主級別的待遇。
“我現在是五毒教五大長老之一的親傳弟子……”
蕭何講述自己的身份,而后取出一張人皮面具:“我都安排好了,你現在的身份可以直接扔了,假扮這張面孔,隨我一起去內院。”
“既然你早就安排好了,還讓我單獨行動干什么”
向遠無語極了,他就知道,蕭何準備這么多天,不可能只拔了幾棵老蔥。
“這不是看看小遠哥的手段嘛!”
“呵呵。”
我看你就是皮癢,你等著,過兩年給你添個外甥,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向遠不與蕭何爭執,放長線釣大魚,將快樂留給了明天的自己,接過人皮面具敷上,詢問道:“許兄呢,他是不是也在內院,也被你耍了一遍”
“呃,他不在內院。”
“還沒來”
“早來了……”
蕭何一臉懵逼,不可思議道:“他住城主府,算算時間,可能在教主夫人上面,也可能是后面。”
“”
向遠腦門飄過一串問號,這段麻煩展開了細說,沒聽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