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黑顏一言不發,靜靜等待女子作出決定。
“也罷,你服侍本座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便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說說看,你準備如何誕下一女獻與本座”
“多謝主人,多謝主人!”
阿娜黑顏激動地流下眼淚,語速飛快道:“那人名叫許繼先,已被我媚術控制,他本身并不清楚,我驗明真身,察覺他反后歸先,血脈堪堪覺醒,純度不足,若無一場祭祀法事,此身難有大成就……”
“怎么,本座還要搭上一處血池”
“屬下不敢,只是斗膽……相求。”
阿娜黑顏急忙解釋,祭祀用的古神神像在她手里,但族中代代傳承的血池獻給了主人,想要喚醒許繼先體內的血脈,使其完全覺醒,二者缺一不可。
女子并未多言,思考利益得失,揮手一點,將一把鑰匙丟在阿娜黑顏面前:“讓其徹底覺醒血脈,再與其結合,誕下一女。”
她得血池多年,也曾試過用黃泉母樹或者古神神像化去其中怨氣,始終不得其法,與其留之無用,不如換來一個優質傀儡。
阿娜黑顏感激涕零,收起鑰匙,發誓保證完成任務。
女子看著阿娜黑顏離去的背影,微微搖頭:“卑劣不堪,極樂道的傳承立意陰陽之法,你悟性不足,只習得表面魅惑人心的法門,困于其中,不懂出淤泥而不染,這一生難有建樹。”
想到這,女子展顏一笑,期待道:“禪兒的銀月宮法門可稱月下仙子,正合我心意,待古神血脈之女入手,便可采摘她這枚青澀果實了。”
————
云斗城。
小院。
向遠一臉舒暢走進屋,今天又挑戰了兩名先天期武者,收獲天地法理若干,白嫖不用自己苦修,別提有多痛快了。
向遠進屋沒一會兒,蕭何探頭探腦走了進來,撇撇嘴道:“小遠哥,我知道你劈癮很大,但做任務呢,能不能低調點,別總做一些節外生枝的事情。”
“蕭兄這話說的,什么叫節外生枝,我看起來是四處挑釁,一天不干架渾身難受,嘴臭得罪了很多人,但這何嘗不是一種情報收集,我也是為了任務,我也很委屈的好吧。”向遠歪比歪比說著歪理,轉而道:“再說了,真要說得罪人,許兄公器私用,不知惹了多少仇家,不信你出門問問,十個里面有十個恨不得一刀捅死他,然后細細切做臊子。”
這倒是!
蕭何嘆了口氣:“原來小遠哥還記得許兄,我以為你都忘了,你想想,咱倆上次見到許兄是什么時候”
“上次唄!”
向遠聳聳肩:“餓漢子不知飽漢子虛,別想了,你都猜不到許兄有多快活。”
“怕就怕他被阿娜黑顏控制,現在已經忘了自己是誰。”
蕭何連連搖頭,低聲道:“許兄數日不見,我心里慌得很,這云斗城是不能待了,想個辦法混進城主府,把人帶走。”
這幾天未曾等到許繼先的消息,蕭何權衡利弊,決定終止任務,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一味強求只會害了兄弟三個。
向遠緊皺眉頭,論皇城司的上下級關系,一切行動都由蕭何說了算,蕭何要走,他并無異議:“但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擺在眼前,阿娜黑顏看這么緊,守著許兄如膠似漆,要怎么辦才能把人偷走”
從極樂道妖女身邊偷人可不容易,眼下許繼先就一插件,一旦離體,阿娜黑顏就會察覺。
“要不小遠哥你暫時頂替一下,你的易容術這么厲害,也有天生神力,沒準阿娜黑顏一高興,就忘了許兄是誰。”蕭何樂呵呵提議。
大舅哥,你這句話,我會如實轉告蕭令月,等著挨揍吧你!
向遠輕蔑看了蕭何一眼:“我只是假裝羨慕許兄,配合氣氛而已,你還當真了”
“我就知道,真讓你上,你又不樂意。”
蕭何只是一說,沒打算讓向遠真上,否則救出許繼先,向遠又栽了進去,救與不救有何分別。
他小腦瓜子一轉,計上心頭:“不瞞小遠哥,為兄此行另有一處安排,以防萬一,我進入南疆之前,安插人手將云斗城的情報送到了教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