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別念了,禪兒不想聽這些。”
禪兒連連搖頭,懶得聽大道理:“禪兒的意思是,門中雖以你我為尊,但左冷邪太過礙眼,得想個法子把他除了,屆時扶植一個聽話的右使,有禪兒在旁輔佐,黃泉道以后就是相公當家做主了。”
“……”
拉倒吧,你那是覺得左冷邪礙眼嗎,你就是想把我拴在身邊,讓我哪也不許去。
這算盤打的,算盤珠子都崩向遠臉上了,他豈能不知。
“相公,你說話呀!”
“沒什么好說的,絕無可能!”
“這爛慫黃泉道素有嫌名,行事詭譎,與正道格格不入,在這當家做主作甚,怎么說我也是個正道少俠,豈能和這些邪魔歪道同流合污!”
向遠臉色一正,接連便是道德高地的指指點點,什么山門教誨,以斬妖除魔、匡扶正義為己任,什么血性傲骨,不會因一時權勢而動搖,閨房內充滿了冠冕堂皇的空氣。
呸,你就是想那個臭娘們!
得了禪兒的身子,又開始惦記她的身子!
禪兒咯吱咯吱磨牙,琢磨著如何拴住向遠的心。
首先可以確定,她不會做飯,最多會
其次,琴棋書畫也就略懂……
捋了捋,禪兒突然想到了一個好點子,摸出輪回古鏡,便要放錦瑟六女出來助陣。
但一想錦瑟傾城之容,皎月之貌,五世之身各有千秋,均是人間絕色,把她們放出來,多少有點廢相公。
萬一相公沉迷邪道,變得對她愛答不理,那樂子可就大了。思來想去,終究不妥,冷哼一聲,傳音屋外,讓抱琴進來伺候更衣。
抱琴低眉順眼推開屋門,見室內香爐輕煙裊裊,散發淡淡檀香,還混雜著一些奇怪的味道,她也不敢說,也不敢問,小心翼翼來到床邊。
禪兒剛經風雨之亂,媚眼如絲,盈盈如水,嬌柔便如雨后之,被雨露精心澆灌過。
抱琴望之口干舌燥,心跳有些加速,不敢再看,低著頭服侍圣女大人更衣。
邊上,向遠扯來床單蓋住要害,沒敢蓋太多,維持積年老魔見過大風大浪的體面威嚴。
別說,以他倆精湛的演技,加上道主背書,糊弄抱琴不說綽綽有余,但絕對信手拈來。
反正在抱琴眼中,禪兒一直是輪回多世的圣女,向遠也就看著臉嫩,十八九歲的外貌,內在是老魔頭的魂魄。
說起來,算上穿越諸多世界的時間,單是天妖界就待了七個月,向遠今年確實有十八了。
他沒刻意計算過,穿越的世界太多,每個世界停留的時間也都不短,可能都有十九了。
禪兒與他同齡,小三個月,十八芳華,嫵媚初成,無須演技加成,本色出演就是一個妖女。
禪兒穿戴好衣物,鏡前梳妝,余光瞥了向遠一眼,輕哼道:“抱琴,還愣著干什么,為向左使更衣,他脾氣邪性得很,怠慢了他,以后少不了你好果汁吃。”
這不太……好吧!
向遠心頭直呼不可思議,禪兒吃飽喝足,居然舍得勻一口湯給侍女抱琴,這還是他認識的妖女嗎
他嚴重懷疑禪兒被悶棍打昏了腦子,迷迷糊糊還沒清醒。
不是向遠調侃禪兒占有欲太強,事實的確如此,妖女真有這么大方,豈會容不下蕭令月,就說前段時間,小洞天的時候,早把錦瑟她們幾個搬出來代勞了。
稍加思索,恍然大悟。
禪兒這是想把他拴在身邊,使了個美人計的法子,不想派大仇人錦瑟,所以讓受氣包抱琴執行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