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婢,放開禪兒的相公!”
“相公這里哪有你相公,和師姐定下婚約的夫婿倒是有一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換了生辰八字。”
蕭令月一改往常,冷言冷語看著禪兒:“剛剛被你扔在地上的是什么,你懷上的骨肉嗎,嘖,真輕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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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視線半空碰撞,隱有火迸射,話不投機半句多,也不想再說廢話,各種散開冷冽氣息。
蕭令月起初還有收斂,驚覺禪兒殺氣森然,真要取她性命,心頭更加惱火,恨自己之前看錯了人,主動把向遠推了過去。
“暫停一下,我插個嘴!”向遠舉手發言。
“相公,你在那邊做什么,過來呀,和禪兒回家,我們一家三口把日子過好比什么都重要。”禪兒摸著自己的肚子,平平無奇,但不影響她惡心蕭令月。
早就想這么干了!
“妖女,這里沒有你相公,你也過不上好日子!”蕭令月冷哼一聲,死死將向遠抱在懷中。
“那什么,事態發展到這一步,拋開事實不管,我也要負一定責任,但這間屋子是無辜的,還請二位高抬貴手,去別的地方論個高下。”
向遠知道這一戰不可避免,也不強求,只希望兩女跑遠點再打。
末了補上一句:“這里是奉先縣城,周邊都是些平民百姓,傷及無辜就不好了。”
禪兒知道向遠心善,怕惹來他不喜,一言不發權當默認。
蕭令月更不是濫殺無辜之輩,想到之前向遠的交代,不敢輕視禪兒手中的法寶,揮手推開閻浮門,選擇去另一個世界決斗。
既決高下,也分生死,誰贏了誰把向遠牽走。
兩女一前一后走入,向遠連滾帶爬,在閻浮門閉合的最后關頭沖了進去。
轟!
迎面就是颶風席卷而來,狂風呼嘯,卷起漫天塵土,吹得向遠灰頭土臉,衣袍獵獵作響。他抬手遮面,瞇起眼睛,抬頭望去,只見天穹之上,日月同天,異象紛呈。
得,已經打起來了。
山林天幕之野,一輪烈日高懸,熾熱如火,另一側為一輪冷月,清輝如霜。
日月交匯之處,兩色光芒傾軋碾壓,氣流紊亂,風云激蕩,另有劍氣,滌蕩八方,幾乎要將空間撕裂。
蕭令月長劍點出,劍尖凝聚熾盛金光,如烈日當空;禪兒手中長劍瀲滟,腳下鋪開銀白鎖鏈,踏月光水華,似冷月降臨。
二人身影交替,劍鳴激昂,殘光不斷,拉開連綿幻影。
忽的一聲高亢龍吟,云氣真龍躍出大日,龐大龍軀如一座綿綿山嶺見首難見尾,橫貫天穹,橫亙一方。
龐大的龍軀鋪天蓋地俯沖而下,恐怖力量涌動云海長空,浩蕩傳遞,播散開來,攪動天幕像是一片暴亂的汪洋在沸騰。
禪兒不甘示弱,祭出秘法相迎。
黃泉母樹虛影聳立云霄,歲月滄桑,踏著流逝的光陰,自遠古而來,一經現世,便于天幕波瀾之間掀起了無邊駭浪。
論功法傳承,論山門底蘊,蕭令月出身蕭氏,又為無雙宮宮主親傳弟子,無疑要比禪兒高出一截,這也是她一直能壓著禪兒不敢蹦跶的原因。
無他,拳頭大,說話就是好使。
禪兒雖然也身負兩家傳承,還有硬盤圣女醍醐灌頂,但銀月宮終究弱了無雙宮一籌,且剛拜黃泉道主為師……
呃,不用找這么多原因,主要原因還是出在她自己身上。
禪兒近來沉迷相公的美色,成天擺爛不思進取,若是好好修煉,兌現錦瑟贈與的修為經驗,絕對能壓倒蕭令月。
現在兩人勉強平手,蕭令月大開大合的打法更具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