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玉眉頭緊鎖,并未回復司馬青煙,定睛看著向遠道:“少俠若不介意,還望詳述妖女手段,天下采補之法眾多,針對各有不同,我不好輕易下定論。”
“啊這……”
向遠眨眨眼,見靈大夫神色凝重,疑似大車調戲小馬,咽了口唾沫道:“居士,此言有擾清凈,不合適吧”
“少俠莫要諱疾忌醫,此地只有醫患,沒有男女。”
“……”
這話耳熟,向遠依稀記得,他對蕭令月還是禪兒說過同樣的話,把對面整得啞口無言。
不承想,回旋鏢打到了自己身上。
“青煙,你去屋外守著。”靈玉體恤作出安排。
“哦。”
待司馬青煙離去之后,向遠這才小臉一紅,扭捏著講述起來:“那妖女將我壓在身下,使了個天魔亂欲的法子,無邊欲孽襲來,粉紅美人青絲如墨,桃腮杏面,半開半闔的美眸充盈慵懶韻味……”
“高山峽谷占盡風流,兩條粉白長腿相疊,無一不是艷光四射……”
“等一等!”
靈玉出聲打斷,嘴角抽抽道:“向少俠,沒讓你說這些,我是問妖女采補的法門,有了門道才好對癥下藥。”
你描述得這么清楚干什么
這么會描述,你怎么不去寫書呢!
靈玉無語至極,剛剛聽向遠所言,心跳有些小加速,感覺功德都被扣了不少。
“居士,我哪懂什么妖女的采補法門,情況就是這樣,我也是如實講述。”向遠小手一攤,具體是何采補法門,他并未做功課,這里留白,讓靈玉自己補上。
靈玉暗道無奈,又讓向遠說了一段,沒一會兒,就因為功德唰唰往下掉,打斷向遠讓他別說了。
“少俠這種情況,我也毫無頭緒……”
靈玉以手扶額,暗道一聲罪過,她腦子里都有畫面了。
她罪過,向遠又何嘗不是,小白臉通紅,糾結道:“居士,我這個病,還有得治嗎”
見他靦腆羞澀,適才描述應是無心之失,只是口才比較好,善于表達,靈玉也不好責怪什么,安慰道:“無妨,都小傷,你數次救我劍心齋門下弟子,定保你藥到病除!”
說著,出門搖人去了。
……
鏡頭一轉,四個氣質各異、風華絕代的大美人圍在向遠身邊。
三堂會審……
不是,三堂會診。
四位女醫師,八條胳膊,一只只柔荑按住向遠手腕手臂,細細探查他的脈象與氣息,研究起病情。
都是風華正茂的大姐姐,或身著素雅道袍,眉目如畫,神情冷峻,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清冷之氣;
或一襲白色宮衣,嫵媚動人,眼波流轉,舉手投足間盡顯風情;
或灰色僧袍掩去嫵媚,香遠益清,氣質高潔,眉宇間帶著一絲寧靜;
或青衫白袖,溫婉如玉,眸中含笑,恍若春風拂面。
美人畫卷拉開,梅蘭竹菊,應接不暇,置身仙境,不知歸路。
三位大姐姐愿意來幫忙,原因倒也簡單,向遠在聚海山莊救過她們門下弟子,靈玉開口,不得不來。
只能說,劍心齋確實是正道門派,道德素質方面沒得說,比某個裝病等待投喂天材地寶的正道少俠強了不知多少倍。
屋外,守門員司馬青煙今年二十,站著如嘍啰。
司馬青煙老倒霉蛋了,但凡好事就沒她的份,她復雜的心情如何暫且不管,只看向遠這邊,被四個大姐姐團團圍住,沒一會兒,人就被平攤在了桌上。
香氣撲鼻,目光所及皆是絕色容顏,他暗道來對地方了,下次受傷還要來劍心齋問診。
身著素雅道袍的紫萍道人切脈,眉頭微蹙,深感棘手,低聲說道:“脈象紊亂,氣息不穩,似是內傷未愈,但又不見其傷,古怪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