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馮駕鶴知錯就改,不依不饒,跪著求他收下禮物,他不同意,馮駕鶴就哭,打罵還是哭,他出于尊重長輩的原則,也只能勉為其難把禮物收下了。
只此一次,你畢竟是長輩,下不為例哈!
啪嘰!
向遠一腳踩在馮駕鶴臉上,正臉,又加了一個鞋印,因為天生神力,馮駕鶴的頭骨咔咔予以伴奏。
一腳踩下,向遠奪了馮駕鶴的乾坤戒,試了試沖擊元神禁制,發現老家伙尚有余力,二話不說,雙手推開陰陽游魚,打出一發‘黑白之分,善惡二神’。
連續三次,馮駕鶴口吐白沫,兩條腿抽筋一樣抖來抖去。
“年紀大就是好,倒頭就睡,這都沒醒。”
向遠哼哼兩聲,破開乾坤戒禁制,不管三七二十一,將里面的東西全部抖落玉璧空間。
落袋為安,收起來慢慢再看。
馮駕鶴在睡夢中,隱隱聽到了金山銀山嘩啦啦的流動聲,不由得眉頭緊皺,被噩夢嚇得不輕。
向遠盤點收成,發現馮駕鶴家底頗為殷實,走南闖北撿了不少法寶,猜測對方沒少冒充守靈派傳人。
“可惡,說好的天家威嚴,矜持自愛呢神都蕭氏什么時候成了這個樣子!向遠因為名門正派的作風過于下流,道德素質一個比一個差,已經懶得吐這種槽了。”向遠吐槽道。
十余件法寶,大都為化神期可用,少有通幽期級別的法寶。
都是下墓倒斗的贓物,被他分門別類放好,準備找紫萍姐姐銷貨。劍心齋身為名門正派,自有一套洗白的銷貨路線,風險低,收益高,比他私下找人兜售安全多了。
“彼岸……”
向遠看著玉璧空間中的天材地寶,通幽期宗師養出來的奇,肯定是大補之物,吃下去……
呃,有些難以下口。
“藥理豈是如此膚淺之物!”
向遠這么想著,依舊張不開嘴。
此前他服下的天材地寶,深究來源,多數離不開‘吃人’二字,但以前是吃現成的,沒見過料理過程,眼下的彼岸,多有沾了點干凈又衛生。
“罷了,反正也補不了多少,不差這三兩滴。”
向遠整理玉璧空間,扔出一些無用的雜物,很快便堆成一座小山,將馮駕鶴埋了進去。
“咳咳——”
虛弱的咳嗽聲從垃圾堆中響起,片刻后,一只滿是灰塵的手從雜物堆中探出,緊接著,馮駕鶴艱難地爬了出來。
灰頭土臉,衣衫襤褸,臉上還帶著李仙緣留下的鞋印,顯得狼狽不堪。
馮駕鶴環顧四周,感應到周邊紅到發黑的魔氣,不由苦笑一聲:“原來是你……好算計,老夫一直以為是天塹劍主身懷異寶,才速戰速決落了個重傷。”
巧了,天塹劍主也是這么認為的。
二人出手即殺招,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分勝負、決生死。
區別是,馮駕鶴混一百四的圈子,天塹劍主混七十的圈子,智商遭碾壓,慘死于算計之下。
見向遠一言不發,時不時扔出一兩個雜物,馮駕鶴心頭滴血,腆著臉道:“小三,都是一家人,給老夫留點棺材本吧!你也看到了,此戰我出力頗多,為了你打生打……”
嘭!
馮駕鶴話到一半,面門挨了向遠一發直拳,頭骨咔嚓脆響,天靈蓋險些當場變成敞篷車。
冷笑道:“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再敢胡說八道,就讓你變成真的馮駕鶴,和他睡一張棺材板!”
鏡頭一轉,‘馮駕鶴’乖巧跪在向遠面前,臉上挨了一拳,抬手捂住鼻子,指縫不斷向外飆血。
他早過了莫欺少年窮的年紀,不想死者為大,低眉順眼,別提有多老實了。又出身大家族,家中長輩多如牛毛,當了好些年的孫子,今朝重拾舊業,手藝未曾有半點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