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此處風景如何”月還江面帶淡笑,手中折扇輕搖。
向遠環顧四周,眼中滿是贊嘆之色:“便如飲下一碗烈酒,胸中熱血沸騰,直呼痛快。”
南疆那旮旯可沒這么多水,縱然有山也都是矮峰連綿,更兼蟲蛇遍地,邪魔扎堆,妥妥的窮山惡水。
“早年見賢弟還是少年人,雖有豪氣但又有些氣短,今朝成勢,豪情便如此江。”
月還江面帶淡笑,手中折扇啪一聲收起:“為兄在頂樓備了幾味江鮮,登高望遠,風景更好,賢弟若有雅興,可賦詩一首,和為兄比上一比,敗者自罰三杯,如何”
“兄長想喝酒就直說,沒必要拐彎抹角。”
向遠眉頭一挑,他可是受過九年義務制教育的優秀畢業生,一首詩就自罰三杯,今天能把月還江喝到江底雅座。
月還江哈哈大笑,也沒說什么,登上閣樓頂層,邀請向遠入座。
此地視野更為開闊,江風拂面,水天一色,點點帆影便如繁星灑落江上,又有碧岸綿延,草木蔥蘢,遠方麒麟山脈入天門山開,道不盡的豪情萬丈。
未等向遠張口原創,便有仆人端來江鮮,魚蝦蟹貝,香氣撲鼻,令人食指大動。
向遠沒創,先吃再說。
“賢弟,別光吃菜,且飲此杯。”
月還江為向遠斟滿一杯酒:“靈草釀造,非是俗物,入口綿柔,后勁卻足,另有散淤化去暗傷等諸多妙處,賢弟不妨一試。”
“謝兄長款待,以后有空去南疆,我請你吃菌子。”
向遠此前被美色蒙昧,一怒之下洗心革面,戒了穿腸毒藥,但月還江的面子不能不給,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酒香醇厚,回味悠長,確實是好酒。
兩人推杯換盞,談笑風生,向遠原創的癮上來了,指著遠方兩山天門便要將月還江創進江底。
還是沒創成。
香風襲來,一紅一青,兩位妙齡女子聯袂而來,緩步走上高樓頂層。
紅衣女子眉目如畫,肌膚勝雪,唇角含笑,手中握著一柄繡著牡丹的團扇,輕輕搖動,帶起一陣淡淡香氣。
青衣女子則清冷如霜,眉眼間透著一股英氣,腰間佩著一柄細劍,劍鞘上刻著古樸紋,一看就非常貴重。
二人步履輕盈,衣袂飄飄,一冷一熱的組合令人眼前一亮。
準確來說,是兩人加一貓。
紅衣女子肩頭,蹲著一只小白毛,瞇著眼睛,似是在打盹,慵懶中透著幾分有錢貓的傲慢。
向遠望之一愣,目光在那只小白貓身上停留片刻,不解看向月還江,眼中滿是疑惑。
幾個意思,倆大老爺們喝酒沒意思,特地叫了倆姑娘過來
不過貓是什么意思,兄長你不喜美色,倆姑娘歸賢弟,自己一個人擼貓
使不得啊,兄長!
貓也給我吧!
向遠臉色古怪,月還江的臉色更古怪,疑惑看向兩女:“紅綃、青璃,你們怎么來了”
“公子爺宴請貴客,我二人自然要陪伴左右。”
紅綃說著毫無邏輯的話,余光偷偷打量向遠,見他眉清目秀,是個帶把的純爺們,不是女扮男裝垂涎公子美色的大戶人家小姐,和青璃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
月還江面露尷尬,對向遠講明兩女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