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這該死的人生贏家,嘴臉竟如此丑惡!
媚意驚人的女子是月還江的師尊,名叫曲柔,同時也是白云山莊現任大掌柜,通幽期宗師修為,在山莊上下有一腚地位。
“徒兒,怎么耽擱了這么久才來”曲柔出聲責怪。
說是責怪,但聲如清泉悅耳,語氣中也無半分嚴厲,反倒透著一絲長輩的溫柔與關切。
“徒兒沒想到劍心齋的前輩今日抵達,邀好友同舟泛江,故而耽擱了不少時間。”
月還江請罪道,說著,便引見了向遠:“師父,這是徒兒好友……”
“晚輩李仙緣,見過前輩。”向遠拱手道。
曲柔微微皺眉,目光在向遠身上掃過,提醒道:“既是客人,理應送至別院款待,你有要事在身,不便陪同。隨為師走一趟,這次劍心齋來者不凡,莫要失了禮數。”
“徒兒省得,但李兄并非尋常朋友,與徒兒頗有緣法,此次洞天福地之爭,李兄亦有意相助,一同前去拜見兩家前輩,或許……或許能有所助益。”月還江說道。
“怪了,以你的性子,少有反駁為師的時候……”
曲柔眉頭微挑,目光再次落在向遠身上,片刻后,她淡淡道:“既如此,便一同前去,茲事體大,望李公子需謹言慎行。”
“前輩放心,晚輩人老實話不多,絕不會失了禮數。”向遠說道。
“……”
你能說出這種話,可見你絕非老實人。
曲柔微微搖頭,她知道月還江的脾氣,徒兒有意提攜有緣人,她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傳音提醒,劍心齋不好打交道,讓月還江把自己有緣人看緊點,免得胡說八道惡了貴客。
……
庭院廊中,霧掩青青,霧氣便如山間溪流潺潺,輕柔地彌漫在地面。
廊檐下的青銅燈柱在霧中若隱若現,燈影搖曳,映照出朦朧光暈,同時散開霧氣如紗,使得園內景致如在云端,添了幾分神秘幽深。
劍心齋此來共有八人,個個姿容不俗,六位化神期站成一排,另有兩人端坐廊下石桌。
商清夢。
秦昭容。
紫萍道人也來了,不知何故,沒有混到座椅,站著如嘍啰,乖巧在大師姐身后充當保鏢。
劍心齋安排這個陣容是有講究的。
眾所周知,劍心齋有五位通幽期宗師,拋開即將熄燈的門縫劍尊,不可能也不會隨便走動,還有四位通幽期強者。
前段時間,男院之首昌修明,唯一一位男性通幽期宗師閉關,出關之日遙遙無期,無法前來。
兩位剛從無雙宮返回的通幽期宗師因為吃了敗仗,正在閉門思過,且舟車勞頓,也不適合繼續下山。
算來算去,只剩下商清夢了。
劍心齋大師姐為下一任掌門,身份尊貴,本不該出遠門,但她主動請命,言刻苦修行,劍道有所感悟,需要借助同等境界的對手磨礪劍心,得門縫劍尊首肯,得以下山。
此次商務會談以商清夢為核心,在帶頭大姐少言寡語、不善言辭的情況下,必須配上一個能說會道,且心思通透的機靈鬼,作為狗頭軍師在旁輔助。
于是,向來好吃懶做的秦昭容就被扔了出來。
懶歸懶,頭腦精明絕對沒得說,向遠在劍心齋蹭吃蹭喝那幾天,她第一個識破向遠沒病裝病,還猜到了向遠身為大藥,服用必有大補。
她都約了三更天,準備以身試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