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們皆由禪兒操控輪回古鏡駕馭。”
“那倒是奇了,不知怎么的,相公眼中只有禪兒……”
狗男女對視,雙雙眼神一蕩,依偎一處便要行那干柴烈火之事。
邦邦邦!
房門敲響,傳來抱琴的聲音:“圣女大人,拘魂使羅長老、索命使烏長老在外求見,來找左使大人。”
“誰啊,讓他們在外面等著!”
向遠冷哼一聲,古語有云,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他一直深以為然,今天別說兩個黃泉邪使,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在外面等著。
“可是兩位長老有要事……”
“閉嘴,讓他們等著!”
禪兒煩不勝煩,屋外的抱琴立馬噤聲,小心翼翼退出了小閣。
一炷香后,向遠晃悠悠走出小閣,在圣女大殿中廳見到了兩位黃泉邪使。
拘魂使羅郁靈。
索命使烏冢。
看名字,評價邪魔歪道失之偏頗,但配上兩位的尊容,就是徹頭徹尾的黃泉道畫風了。
羅郁靈身著黑袍,面容枯槁如干尸,眼窩深陷,仿佛兩個漆黑的窟窿,氣息半點也無,近在眼前也聽不到呼吸心跳,像極了還在土里埋著的僵前輩。
烏冢一襲慘綠衣袍,臉色慘白如紙,仿佛多年未見陽光,毫無血色。雙目空洞無神,眼白占據了大部分眼球,瞳孔卻小如針尖,近乎有眼無珠,嘴角微微上揚,便有兩排森白牙齒露出。
這兩位的尊容,大晚上的,鬼見了都要打個哆嗦。
“向左使,終于找到您了。”
“前段時間聽聞左使歸來,屬下二人苦等多時,提心吊膽,生怕被左冷邪那廝暗害,差一點就見不到您了。”
羅郁靈和烏冢哭喪著臉上前,一人一句委屈,痛斥左冷邪禍害黃泉道的惡行,并希望向遠站出來主持公道,還黃泉道一個不見天日。
“左使大人,你看看黃泉道都被他變成什么樣了!”羅郁靈憂心忡忡道。
“是啊,提起我們黃泉道,名門正道哪個不是人人自危,可現在,過個年而已,姓冷的又是掛燈籠,又是扯紅布,搞得這么喜慶,人心都散了。”烏冢跟著附和,大倒苦水。
“長此以往,我們黃泉道和名門正派還有什么區別!”羅郁靈震聲道。
“不能這么說,我們黃泉道門人也是爹娘生養的,過年包兩個紅包很正常。”
向遠惡狠狠吐槽了一下:“再者,以本座對名門正道有些了解,咱們黃泉道固然不做人,他們也未必是人。”
不是說名門正派欺世盜名,而是這群人心黑手狠,一個個手段下作,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他剛出南疆,游歷不到兩個月,就因為近墨者黑,出淤泥而全染,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粉粉嫩嫩的小白了。
羅郁靈和烏冢聞言一愣,不明白向遠哪來這么大感悟,繼續說道:“左使大人,您不在的這兩年,姓冷的倒行逆施,鏟除異己,戕害群雄。仗著道主和圣女不管俗事,將黃泉道變成了他的一言堂,如今權勢滔天,恐要對您發難。”
“黃泉道上下人心惶惶,就等左使大人站出來主持公道了。”
“左使文韜武略可定乾坤,屬下二人追隨左使多年,深知您的本事,提起您,黃泉道上下哪個不是心悅誠服。姓冷的只是囂張一時,只要您肯出手,不,都不用出手,只需振臂一呼,便有門人云集響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