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上樓非蕭氏子弟不可進入,旁人就是站門口聞一聞,也有被請去喝茶的風險,向遠能住第九層,還是牌面最大的天地一號房,可見蕭秋水在蕭氏確有一腚地位。
再加上蕭峰,倆兄弟一同出面,別說霸上樓了,就是皇城后宮……
呃,這個應該是沒有的。
向遠看了一會兒風景,端起面前的皇室特供抿了抿,新茶,茶香四溢,入口便有靈氣充沛,體內真元流動都順暢了許多。
“好茶,臨走時捎三五斤。”
來時沒帶禮物,已是不該,走了再不帶點禮物,錯上加錯,做人可不是這樣的。
有此好茶,一人獨享難免不美,向遠身形一晃,挪移空間離了霸上樓。
兩分鐘后,他出現在霸上樓門前,晃了晃令牌,帶著身旁女子直奔樓梯而去。
女子一襲黑衣,身姿高挑,長發收作一束,鬢若刀裁,氣質冷艷,作行走江湖的俠女扮相。
蕭令月。
她仰頭看著霸上樓的招牌,疑惑向遠從哪搞來的令牌,未曾多想,直接跟他上了二層。
早些年,蕭衍還不是昭王的時候,在京師站著如嘍啰,又因親戚太多,爺爺更多,故而走到哪都是孫子,霸上樓對那時的蕭衍太過奢侈,很少帶妻女來此消費。
等蕭衍被長子蕭潛扶成了富一代,有資格來霸上樓消費了,昭王府一家又去了關山道鎮滇府,故而蕭令月只聽過此樓,真正踏足還是頭一回。
雖沒來過,但規矩她懂,聽向遠說請她喝茶,以為是第二層的茶樓‘清心閣’,結果樓梯越走越高,越走越高,直到第九層的天字一號房,她這才反應過來。
二人相坐茶桌,居高臨下品茗,茶水的味道都不一樣了。
“令月,皇室特供,我花了好大力氣才弄來的,喜歡就直說,回頭打包二斤,你帶回無雙宮慢慢喝。”
“……”
你確定這種級別的茶能湊出二斤?
蕭令月臉色古怪,忍了半天,見向遠不說,主動道:“你從哪弄來的令牌,第九層我爹想進來都難,你還住上了一號房?”
說,你是不是在外人面前顯擺資質,被招為駙馬了!
“我結識了兩個蕭家兄弟,剛認的賢弟,他倆請我來神都做客,弄了一個令牌給我,衣食住行全部免費。”向遠如實說道。
蕭令月聽不得這些廢話,讓向遠從實招來,究竟發生了什么情況,蕭氏兄弟叫什么名字。
“那要從你我上次一別說起了,我游歷天下,稀里糊涂到了申州,莫名其妙假扮馮氏三子馮文書……”
“一個姓蕭的糟老頭子假扮馮駕鶴,喊了我好幾天兒子,我能受這委屈,把人干趴下了,你我有婚約在身,我也不好為難他,便讓他元神立誓,簽了賣身契,高價可贖……”
“前段時間,我在黃泉道又遇到了這個糟老頭子,不打不相識,認識了他大哥,另一個姓蕭的糟老頭子,這貨上來就說我邪魔歪道……”
“令月你知道我的,我雖然掛名黃泉左使向問天,但其實是臥底……”
“等一下!”
蕭令月無語打斷,整個人都不好了:“你什么時候成了黃泉左使?”
“啊,我上次沒說嗎?”
“沒有。”
蕭令月俏臉一黑,上次只說了三件事,追上禪兒、禪兒非要、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