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一點,讓周邊的村民頗為好奇,許大商人不怎么出門,每次出門也都乘坐馬車,靜靜地在農田河渠邊發呆,留給村民們一個與世無爭且充滿深思的背影。
向遠四人挪移空間,走山間小路抵達養心山莊,蕭峰取出一枚令牌,家丁首領見狀,急忙躬身相迎,請四位貴客入府。
向遠懶得等待通報,元神心念一掃,在后院花園察覺到了熟悉氣息,快步前去確認安全。
蕭令月緊隨其后,蕭秋水也想湊熱鬧,被蕭峰拉了下來。
“大哥,可不能過去。”蕭峰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嚴肅。
“為何?”
“姓許的牛馬不如,沒過幾天安生日子,你要是去了,姓向的遷怒于你,少不了一頓毒打。”蕭峰嘆了口氣。
“怎會如此,古神血脈不是獨一份嗎?”
“就是因為獨一份,所以才想讓他開枝散葉啊!”
“呃,這是好事呀,哪里不妥嗎?”蕭秋水越聽越迷糊。
“好人家的姑娘嫌他丑,每次牽線搭橋都沒成,所以……”
蕭峰四下看了看:“養心山莊里面都是寡婦,多少有點埋汰人了。”
花園內,假山流水,花木扶疏。
向遠無心欣賞,跨過涼亭,在一株殘梅下,見到了許繼先蕭瑟的背影。
“許兄?!”
“小,小遠哥?”
聽到熟悉的聲音,許繼先詫異轉過身,視線聚焦片刻,確認真是向遠,這才面露大喜上前。
向遠見其身形消瘦,比分別時整整瘦了一圈,一時大為驚訝:“許兄,你的遭遇,為兄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可……這也太夸張了,你實話實說,他們是不是把你摁那,抹脖子放血了?”
“差不多……”
許繼先唏噓一聲,見向遠身旁立著的蕭令月,頗為好奇道:“小遠哥,這是哪家女子,為何與你站在一起便如金童玉女?”
“蕭家女,蕭令月,和為兄有婚約在身,是未過門的妻子。”
向遠握住蕭令月的手,指著許繼先道:“這位便是許兄,你別看他長得瘦,此前也是個天生神力的莽夫,因為你們蕭家不做人才落魄了。”
“見過許兄。”蕭令月只看一眼,就被許繼先的遠古風貌震驚了。
“大嫂有禮了……等會兒,蕭令月?!”
許繼先虎軀一震,再震,三連震,一把抓住向遠,將其拖到一旁:“小遠哥,我沒記錯的話,蕭兄的妹妹也叫這個名字,是巧合嗎?”
“確實巧,令月的兄長也叫蕭何。”
“……”
許繼先的黑馬臉一陣扭曲,許久之后才說道:“蕭兄知道此事……我是說婚約的事嗎?”
“知道啊,去年四月,許府,咱們仨燒烤菌子的時候,我當面講明了和令月訂婚,生辰八字都換過了,蕭兄當時聽得一清二楚。”
向遠樂呵道:“我記得很清楚,蕭兄當時說了,他舉雙手雙腳贊成此事。”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以為你在吹牛,其實打心眼里不想你當他妹夫?
想到蕭何得知此事,表情會有多悲痛,許繼先便忍不住一樂,眉飛色舞道:“厲害啊小遠哥,這坑挖得,又大又深,蕭兄一頭攮里面,不說摔個頭破血流,起碼三五十年爬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