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京師神都的繁華并未因黑暗而褪色,反而在燈火的映照下愈發璀璨。
夜市燈火蜿蜒如龍,商鋪挑燈,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神都街道寬闊,攤販吆喝聲此起彼伏,最引人注目的莫過于雜耍表演,蕭令月挽著向遠的手臂,見雜技藝人表演吞劍吐火,跟著圍觀群眾一起驚呼起來。
無他,捧個人場。
時至二月,年味已散,蕭令月抵達神都半月有余,每天陪在向遠身邊,也沒提返回無雙宮閉關修煉什么的。
在哪修煉不是修煉,守著心上人這根大藥,比無雙宮枯坐強太多了。
退一萬步,這根大藥她不修,還會有妖女修。
向遠雙手插兜,跟著蕭令月一起壓馬路,感慨穿了和沒穿一樣,約會的步驟在哪個世界都一樣。
大街上,不少身著華服的富家公子,手持折扇,三五成群,悠然漫步。時不時,便會有幾個公子哥因為蕭令月的顏值驚為天人,駐足默淚,咒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因為是神都,門前掉下一塊招牌,砸中十個人,至少有一半姓蕭,故而也就沒有紈绔子弟大街上鬧事,最多在背后咒罵兩句,表達對向遠的羨慕嫉妒恨。
每每到了這個時候,向遠就會昂首挺胸,一臉嘚瑟。
蕭令月忍俊不禁,見前方胭脂水粉的店鋪,拉著向遠前去,準備購買一些帶回無雙宮,當作旅游紀念品分給同門師姐妹。
向遠對胭脂水粉一問三不知,當著蕭令月的面也不可能知,守在門前未曾進入湊熱鬧,找了個角落研究天相命盤。
卜算這門學問,一直是他心中痛楚,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卜算相關的法寶,自然要好好研究一番。
蕭令月走出胭脂鋪,見向遠閉目掐算,熟練挽住他的胳膊:“別算了,師尊說過,卜算講究天賦,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強求不得。”
“夫人你不懂,別的門派或許不用強求,意思一下就行,我這邊坑貨太多,必須強求。”向遠無奈道。
“黃泉道還是天劍五脈?”
“都不是。”
“皇城司?”
“也不是。”
向遠知道蕭令月猜不出來,索性直接告訴她,傳音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其實我是個道士,道號問天,拜師的山門也是天下一流勢力。”
你的身世真復雜!
蕭令月板著一張俏臉,對向遠一直瞞著頗為不滿:“清虛派?”
“不是清虛派,是北齊那邊的本心道,遇事不決,可問春風,春風不語,即隨本心。”
向遠高深莫測拽了一句文,接著傳音道:“這件事你知道就行,千萬別說出去,任何人,包括咱娘,你師尊都不能說。”
“此話怎講,本心道雖不是西楚山門,但也是名門正派,為何藏著掖著跟做賊一樣?”
“因為本心道在名門正派中也是最名門的正派……”
提起本心道,向遠就一臉嫌棄,指著天相命盤道:“本門素有嫌名,我師父也是出了名的缺心眼,在我成為通幽期宗師之前,此事不宜聲張。”
蕭令月搖了搖頭,沒聽懂。
“這么說吧,為夫這德行,在本心道屬于人品拔尖的一類,那邊道德素質比我還低下的比比皆是。”
“……”
那和邪魔歪道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