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某聞言,有貴客駕臨南晉,前來相送百川盟遺失在外的鎮水鐵劍,渠某夫婦恭候多時,還望閣下現身一見。”
其聲徐徐散開,吹皺驚濤,傳于大江之上。
向遠晃悠悠立于窗前,一臉困惑:“奇怪了,本座低調而來,除了你們上元李氏和紫陽道長,幾乎無人知曉,百川盟從哪得到的消息,還精準堵住了去路……好難猜啊!”
邊上,李經武和李子肅神色不變,和向遠一樣,這個問題他倆也想不明白。
李子卿皺眉思索,和師父師兄一樣,她也想不明白。
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向遠望之一樂,指著攔路的兩位宗師,對李經武道:“百川盟來勢洶洶,要搶本座的鎮水鐵劍,你們李氏不準備展示一下待客之道嗎?”
“向左使,何為待客之道,還請明示。”李經武困惑道。
“你這種裝傻,只會顯得自己很傻,還把本座當成了傻子。”
向遠輕哼一聲:“你若不懂待客之道,本座和李氏做生意可就沒了友情價,會在加價的基礎上翻倍。”
見李經武不搭話,向遠滿意點點頭,紫陽果然沒在外面亂傳,李經武啥啥都不懂,真以為他是個可以隨意拿捏的化神期小輩。
挺好的,望保持,希望之后也是這種桀驁不馴的樣子。
向遠飄身而起,踏空而行走向渠寬二人,大大方方展示了自己化神期的修為。
“師父。”
李子肅壓低聲音:“這位向左使養氣功夫一般,他這般膽大,可是附近有青云門的宗師隱匿身形?”
“不要多管閑事。”
李經武嘴角微勾,不管有沒有,上元李氏都贏。
沒有青云門宗師跟隨,向問天過不了百川盟這一關,勢必交出鎮水鐵劍;有青云門宗師保駕護航,百川盟不愿放棄鎮水鐵劍,雙方必然要做過一場。
李經武更傾向于后者,百川盟只是開幕,六大世家才是重頭戲,此去上元府還有很長一段水路要走,青云門一路打通關卡,免不了折斷幾顆虎牙。
想到這,他順勢鄙夷了麟關朱氏一下,折損一位通幽期宗師便畏首畏尾,眼睜睜看著鎮水鐵劍從家門口路過,越活越慫了屬于是。
半空中,渠寬和水香卉詫異看著迎面走來的向遠。
百川盟收到小道消息,撿走鎮水鐵劍的宗師今日路過此地,但宗師是誰,長什么樣,兩人并不知曉,見化神期級別的向遠,一時有些不明所以。
渠寬眉頭一皺,先聲奪人道:“前方小輩止步,讓你師父出來說話!”
“算了吧,我師父出來說話,你倆受不了,還是我來說話合適些。”
向遠如實答復,雖不清楚渠寬指的是哪位師父,但他非常確信,自家的三位師父都能吊打這對夫妻。
缺心眼師父就不說了,上三境,打通幽期的硬盤師伯如遛狗,好幾次小樹林急急而奔;
破舢板師父什么境界修為,向遠暫不清楚,但這貨已經殺穿了天刀宗副本,嚇得宗主連夜閉死關,現在還羞羞答答不肯露面,想來對付渠寬夫婦應是一刀一個小朋友;
靜云師父……
算了吧,還是來說說破舢板師父吧,目前他的勝率最低,只有99.9999%,有一絲的可能被水香卉的美色蒙昧,和丞相一般,淪為宛城愛情事故的受害人。
向遠可不是亂說的,眼前這對夫婦,渠寬兩只眼睛一張嘴,是個男的,他夫人水香卉豐神冶麗,風嬌水媚,蜜桃一般鮮嫩多汁,不排除破舢板師父今宵想和夫人共枕席的可能性。
萬一呢,凡事不能太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