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幽香漸濃,向遠聞之神清氣爽,偷偷來了個史詩級過肺。
程虞靈剛好相反,被熏得直翻白眼,恨不得拔出長劍,一劍刺狐貍精的臉。
可惜刺不得。
先天期的修為在昭王府后院勉強算是高手,在化神期的姜盈君面前,拔劍只會自取其辱,到時丟的只會是蕭令月的臉。
這三天,程虞靈寸步不離,看得很緊,姜盈君三天沒聽到先生吟詩,渾身上下有螞蟻在爬,別提有多難受了。
入手新詩詞,很快就好了。
見向遠無索回的意思,姜盈君將詩集握在手中,余光瞥見面無表情的‘侍女’,嘴角微微勾起,暗道一聲有趣。
讓你裝侍女,你若是光明正大露面,理應是我避你三分才對。
姜盈君這么想著,美眸泛起波瀾,微微朝著軟塌中間挪了挪,和向遠并肩而坐,指著詩集上的詞句道:“先生,這一段盈君未能參透,能說一說嗎”
咱是文藝女青年,不是茶藝女青年,你知不知道你人設崩了
幽香撲面,向遠握拳輕咳一聲,順勢向邊上挪了挪。
然后姜盈君也跟著挪了挪。
幾次過后,向遠就沒地方坐了。
驛館距離文渠書院并不遠,姜盈君沒茶一會兒就到了,心頭暗道可惜,比起今天的演唱會,她現在更期待蕭家小姐大發脾氣。
偷笑.jpg
“先生,今日盛會和此前有所不同,勞駕先生在旁保護……”
姜盈君起身走出馬車,故意和向遠并肩而行,一副對其頗為依賴的柔弱模樣。
向遠聞言點點頭,鎮滇府是演唱會最后一站,等姜盈君回到北齊,她的身份就不值錢了,西楚境內的野心家肯定會在今天動手。
想到這,向遠提醒了姜盈君幾句,而后傳音程虞靈,讓她也小心點。
向遠想多了,程虞靈作為代替蕭令月的監護人,非常不合格,三天前沒看住向遠,被商清夢嘗到了甜頭,大肆劫掠,揚長而去,今天的表現更為堪憂。
一下馬車,程虞靈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代表主辦方發言的蕭衍,以及同來參加盛會的幾只不要臉。
程虞靈口中的不要臉,指的是昭王府的幾位王妃。
拋開情人、寶貝、寶寶、貝貝不算,蕭衍明媒正娶的王妃共有九人,今天有四位前來。梅蘭竹菊各有千秋,均是成熟明艷的大美人,將蕭衍往中間一圍,讓他正派威嚴的面孔立馬眉目可憎了起來。
向遠聽到了不少低聲咒罵。
再看蕭衍,腰板挺直,嘴角掛著一絲人生贏家的淡笑,入鄉隨俗,心頭跟著咒罵了兩句。
你個老小子,還挺得意!
得意是必然的,向遠若能調和蕭令月、禪兒,他也會走到哪都得意洋洋,恨不得告訴所有人。
但被人貼臉輸出,就是另一碼事了!
向遠心頭罵著渣男,只當沒看見蕭衍,執行任務期間,拒絕一切親情來往。
有什么事,下班之后再說。
程虞靈沒有這么堅定的責任心,一個閃身消失不見,很快便盛裝出席,加入了王妃的小團隊。
“姐姐今天這身衣服真好看,不像我,穿的都比較保守。”
“姐姐你也來參加詩會了,小妹竟不知,原來姐姐也懂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