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俯瞰,無雙宮的山門,隱于云深霧繞之處。
有蜿蜒山道,古松盤踞,有靈鶴振翅,長唳清越,有巍峨的白色宮殿群落,坐落于山腰處的云海之上。通體雪白,似玉非玉,似石非石,檐角飛翹,雕飾繁復卻不顯浮華,透著一股清冷孤高之意。
整個無雙宮,一脈圣潔無暇之姿,仙氣繚繞,引大日落下霞光,便如人間天宮。
向遠:
恍恍惚惚之間,眼前浮現出蕭令月出聲警告的面孔。
【大藥的事兒,你別到處亂說,否則會被抓回山門當傳家寶哩】
令月,真讓你說對了。
沒想到,抓我的是你師父,現在傳家寶你也有份。
向遠眼皮狂跳,遁空便要離去,有大陣隔絕,他未能感知到無雙宮之外的空間,只看到天空的大日越發明亮,敢動一下就糊他一臉。
令牌呢,誰來給他一個令牌!
白無艷移步走出,施施然來到向遠身側,嘴角勾著一抹淡笑,對他癡癡傻傻的模樣非常滿意。
這些天積壓在胸口的郁氣散去,一下就舒暢了不少。
“師弟,你還愣著干什么,該不會以為到了這里還能走吧”
白無艷面上笑容漸濃,雖帶著幾分戲謔的冷意,然其明媚生輝,一時艷麗到了極點,絳唇映日,耀如春華,把高空的大日都比了下去。
你笑這么開心作甚,信不信向某一句話就能把你憋死!
向遠擺了個垂頭喪氣的無可奈何,待白無艷顧盼生輝的瞬間,嘆息道:“咱倆雙修的事兒,別告訴令月。”
“……”
白無艷瞬間笑不出來了,臉色黑成鍋底,眸中劍光奔涌,死死盯著向遠脖頸。
片刻后,她冷冰冰道:“知道了又如何,令月不敢說什么。”
那不行,劇情太牛了!
自己最喜歡的夫君和別的女人拉拉扯扯,外人也就算了,偏偏是自己最尊敬的師父,兩大至親至愛同時捅刀,誰能受得了。
向遠心下吐槽,白無艷可能不知道,禪兒也有一位半師半母的圣女師父,當著禪兒的面要牛她相公。
后來人沒了,魂魄被拿去當了肥,肉身還被煉成了傀儡。
師姐,你也不想被自己的徒弟煉成傀儡吧
白無艷目中無人慣了,哪管向遠在想些什么,抬手一指點在半空,禁錮向遠身形,帶著他走上白玉臺階。
停于純白石臺后,啟動傳送陣,抵達懸崖下方的深潭。
向遠明顯感覺到,此地空間波動與外界截然不同,元氣流轉自成循環,顯然是一處獨立的小洞天。
若從外界高空俯瞰,此地應是瀑布激蕩深潭,虹橋橫跨天際,仙氣縹緲。在小洞天內,瀑布無聲,長虹虛浮,宛如一幅靜止的畫,雙方不在一個圖層。
白無艷眸光淡漠,抬手一指點向潭面。
“凝!”
剎那間,刺骨寒氣席卷而來,深潭表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凍結,冰層蔓延,潭水化作玄冰,寒意幾乎能凍結元神。
猝不及防之下,向遠打了個哆嗦。
他元神強大,血氣充盈,體內真元稍加一轉,便將無比寒氣擋在體內。整個人好似一塊烙鐵,立于冰面之上,周身蒸騰起灼熱白氣。
“坐下。”
“哦。”
向遠盤膝坐下,熟練張開雙手,得美人懷中入座。
他微微揚起下巴,待白無艷一口咬下,攬住纖腰的一只手下滑,包攬豐腴之地,輕輕向上抬了抬。
習以為常的操作,白無艷早就沒了呵斥的欲望。
再說了,這才哪到哪,都穿著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