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修仙或許不是這樣子的,但朝堂之上,類似的情況屢見不鮮,沒什么好奇怪的。
向遠贏了紀伯禮,將對方師父罵了個狗血淋頭,心情舒暢,比吃了人參果還要快活,樂呵呵坐下,感覺這輩子算是值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紀伯禮因為沒罵贏,也可能是沒罵爽,氣呼呼坐回原位。
見旁邊的兩位宗師神色愕然看著自己,紀伯禮沒好氣道:“看什么看,紀某說了,今天我不該來,你們非要請我來。現在好了,樂王府有境外勢力支持,鐵證如山,沒得洗了。”
“紀家主,你別亂說啊!”
樂王蕭磊一聽就急了,兩位宗師也是,一個勁兒朝他使眼色,讓他趕緊狡辯。
兩位宗師分別來自天劍閣、天刀宗,一個是天劍五脈之一,衛氏宗師涅槃劍主,一個是天刀六脈之一,柳氏宗師柳破軍。
兩人萬萬沒想到,自己身邊有臥底,紀伯禮居然是北齊本心道修士。
藏得可真深!
事有輕重緩急,眼下不是追究紀伯禮成色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力證樂王蕭磊的清白,不管紀伯禮是否為北齊本心道修士,眼下他都不能是。
求求你了,高低整兩句,快告訴大家你不是本心道。
紀伯禮哼哼兩聲冷笑,椅子上一攤,擺爛一般不再多言,同時惡狠狠盯著向遠,咬牙切齒傳音:“你這個臭小子,為兄說了,你本心道身份曝光和我無關,為什么狗咬狗把我也招了出來?”
“師兄還在狡辯!”
向遠更為不滿,直接懟了回去:“一直以來,我都因為本心道修士的身份深感自卑,行走江湖都不敢大聲和別人說話,你倒好,為了紀家的利益出賣兄弟,揭穿了我的身份,你讓我以后哪還有臉見人!”
“你覺得丟人,我還覺得丟人呢!”
紀伯禮雙目噴火:“我為紀家家主,代表天武七脈之一,突然成了本心道傳人,有何顏面再見族人,人心散了,我這個家主以后還當不當了。”
“那是你咎由自取。”
“我說了,不是我告的密!”
“不是你還能是誰?”
向遠氣急而笑:“普天之下知道向某真正出身的有幾個,知道劉徹是向某師弟的又有幾個,還說你是冤枉的,似你這等厚顏無恥之徒,你,你可真是個本心道!”
“混蛋,你就不懷疑一下你師父嗎?”
“……”
向遠聞言沉默,引人發思的質問,一下把他整不會了。
別說,不僅有這種可能,而且可能性極大。
可如果真是缺心眼老道干的好事,場中局勢大變,從紀伯禮不仁在先,向問天不義在后,變成了向問天惱羞成怒,拖著紀伯禮同歸于盡。
不可,道德高地不容有失,今天說什么都是紀伯禮不仁在先。
是他先動手的!
“姓向的,你說話呀!”
“說個屁,你出賣師弟還不嫌不夠,又栽贓陷害師尊,不忠不義,不孝不仁,今天這件事,我一定會稟明師尊,讓他戳破你的腰子。”向遠義正辭嚴道。
“上次你就是你在師尊面前說我壞話!”
紀伯禮猛地抬手扶腰,面容扭曲,牙都快咬碎了。
“呵呵,我只是把師兄說過的話,原樣復述一遍罷了。”
“你以為就你會復述嗎,剛剛你罵師尊的話,我都記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