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挖下去,還有天刀宗濟無舟記名弟子、昭王府兩位公主夫婿等身份。
再有,還曾以劉氏宗親的身份,兩國邊境擊敗西楚三位宗師,留下‘何須淺碧輕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的名句。
可想而知,在白云、忘劍山莊的賣力吆喝下,向遠的老底很快便會人盡皆知。
呃,劍心齋應該會在今晚收到消息!
今晚的事兒,今晚再說,先說眼下。
見向遠拍拍屁股就要走,紀伯禮哪里肯依,天殺的本心道自己倒霉,還要栽贓好人,把無辜之輩拖下水,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休想離開。
向遠察覺到紀伯禮目光如炬的視線,因一口咬死是師兄不做人在先,穩穩占據道德制高點,故而絲毫不慌,朝靈秀遞去一個眼神。
賢侄,大伯要和你另一個大伯互動,你先走一步,保護好你義父,少了一根頭發拿你是問。
靈秀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禿驢,北齊也好,西楚也罷,他什么冥場面沒經歷過,唯獨今天的見面會,著實令人大開眼界。
噴著噴著,突然又噴出一個大伯父,讓他始料不及。
幸好他已經出家,場中沒有大伯父,只有施主,否則高低要收一份見面禮。
靈秀挪移空間,帶著蕭衍四人先行一步,向遠不慌不忙起身,挪移空間去往神都郊外。
紀伯禮這邊,順著空間波動,追逐向遠離去,留下樂王蕭磊有些不知所措。
涅槃劍主和柳破軍對視一眼,彼此皆有些蒙圈,通敵境外的黑鍋來得太突然,趕緊回去商量一下,討論之后該如何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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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郊外。
向遠立于山巔,單手負后,見紀伯禮紅著眼睛而來,并指成劍呵斥道:“通明,出賣師弟、栽贓師尊,你該當何罪,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向某便要代表本心道清理門戶!”
“he~~tui!”
紀伯禮一口唾沫朝向遠噴了過去,怒聲道:“姓向的,紀某已經說了,我沒有告密,也不可能告密,咱們本心道什么貨色,你心里沒點數嗎?我若揭穿你的身份,你報仇不隔夜,必然當場報復回來,我瘋了才會把你本心道的身份傳出去!”
言之有理,但你不認罪,向某就成了無理取鬧之輩。
你一個當師兄的,多擔著點怎么了,再敢狺狺狂吠,今天就把你打成硬盤師伯!
打成硬盤師伯是沒可能的,但向遠真敢狠狠懟紀伯禮的腰子,當年紀府門前站著如嘍啰,排了一個時辰的隊,他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他都通幽了,必須把這個委屈找回來。
紀伯禮大罵坑貨:“缺心眼曝光了你的身份,你就拖我下水,你們這群本心道,紀某忍你們很久了。”
“哼,先不說是否為缺心師尊所言。”
向遠雙手抱拳,看向北齊方向,目光崇敬,先道了聲師尊的恩情還不完,而后接著說道:“即便是缺心師尊所言,父債子償,你為大師兄,替師尊他老人家擔著點怎么了?”
“無恥!”
紀伯禮臉色驟變,抱拳拱手行大禮,順勢五體投地,趴在地上道:“紀某為大師兄是不假,但別忘了,你是師弟,師尊你也有份,你為什么不自己擔著?說,你是不是想造反,起了弒師的心思?”
“哎呀,你這個不要臉的家伙,瞎話張嘴就來。”
向遠啪嘰一下跪倒,朝北齊方向磕了一個,并指成劍指著紀伯禮,聲音悲切道:“師尊,咱們本心道有壞人啊!”
無恥小人,有能耐你站起來說話啊!x2
向遠懊惱身份曝光,從今往后要背著本心道的罵名行走江湖,紀伯禮比他還冤枉,平白遭了無妄之災,連累整個紀家里外不是人。
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