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君子也防!
“果然是學完了……”
濟無舟接過三張白色畫紙,確認全為空白,看著向遠的眼神更加不可思議。
“師父,有什么話不妨直說,你要是覺得有外人在,蕭何他很識趣的,不用你開口,他自己就會滾。”向遠善解人意道。
蕭何直翻白眼,罵罵咧咧走了。
濟無舟疑惑盯著向遠,半晌后道:“賢徒,你得三幅畫之后,有沒有感覺自己有些變化?”
“師父,徒兒每時每刻都在變化。”向遠吐槽出聲,破舢板還是和之前一樣,神神叨叨的。
“那么,你習得為師留給你的機緣之后,可曾遇到了什么厲害人物?”
“很多。”
向遠看了濟無舟一眼:“比如,在拜你為師之前,我在乾淵界確實有一位師父,你當時沒能算出他是誰。”
“是誰?”
濟無舟直接問道。
“北齊,本心道,缺心道人。”
“什么,你是本心道傳人,還是缺心老道的徒弟?”濟無舟愣在原地,瞪著眼睛張大嘴,格外喜感。
向遠自卑點點頭,小臉微微一紅,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有可能的話,他真不想說。
濟無舟長長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是濟某姓沒取好,本領不濟,濟無舟楫,這些破詞全讓我趕上了。”
接連便是一些抱怨,有的時候嫌棄,沒有的時候又想要,直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反復無常,患得患失,難成大器。
向遠不知道濟無舟在念叨啥,考慮到這貨以前就瘋瘋癲癲的,初見時滿嘴哲學,思考我是誰,我從哪來,我要做什么之類的問題,他就不跟著搭話了。
萬一被帶偏,也變得瘋瘋癲癲就不好了。
“師父,蕭何都跟我說了,此界是什么情況,你又是怎么回事?”
向遠疑惑發問,濟無舟打爆天刀宗,飛龍騎臉還能輸,不嫌丟人的話,麻煩詳細講述一下經過,給他這個后來者做個警示。
“怪為師太自信,遭了對方手段。”濟無舟嘆息道。
“沈寒衣?”
“他不配。”
濟無舟看著向遠,冷笑連連道:“你既能進入此地,肯定是在大乘山遭了劫難,你覺得冒充我的人是沈寒衣嗎?”
說出來師父你可能不信,徒兒壓根沒看出來你被人冒充了!
“師父,徒兒覺得,你都被囚禁在此了,就別裝腔作勢了,敗軍之將不宜言勇,輸了就是輸了。”向遠很不給面子說道。
濟無舟當即老臉通紅,支支吾吾,說了些賊子有心算無心、他也沒料到、非戰之罪……
巴拉巴拉,全是狡辯之言。
“師父,此界是什么情況?”
“燕懸河道消身殞,坐化之地。”濟無舟回道。
“……”
燕懸河坐化之地,和天帝隕落之地何其相似,配置幾乎如出一轍,這倆不會是一個人吧?
三千世界究竟有幾個天帝,哪個才是真的?
向遠心頭疑惑,接著說道:“師父,你成天在此寫寫畫畫,找到出去的辦法了嗎?”
“原本無可奈何,但你既然來了,為師已有十成把握。”
濟無舟目光幽幽看著向遠,原本他都放棄了,誰承想,天無絕人之路,唯一的可能進來了。
過于巧合,他是不是被人算計了?
比如那位缺心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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