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也沒做無用功詢問濟無舟。
反正問了也是不知道,就不浪費時間了。
片刻后,向遠摸完十二道閣,發現一個有緣的都沒有,感慨天帝道種過于霸道,不符合他個人見好就收的純良心性。
全都要不好嗎?
問道峰山腳,向遠抬手一揮,從半空中撈出蕭何,嘚吧道:“走,跟我回昭王府,一天天在外游手好閑,家里都亂翻天了,你也不露個臉。”
蕭何沒說話,默然流淚。
“大哥,你哭喪著臉作甚?”
“為兄見賢弟修為大進,心里……打心眼里替你高興。”蕭何哭著說道,意志消沉,頹喪之氣三里地外清晰可見。
怕兄弟過不好,更怕兄弟過太好。
這才哪到哪,省著點眼淚,回了昭王府,值得高興的事兒可太多了!
把蕭何帶回昭王府,一來讓其在程虞靈面前刷刷臉,省得他成天不沾家,娘親忘性又大,過段時間就該忘了自己生過一個兒子。
二來……
夫人,你看這是誰,我把大舅哥帶回來了!
想到這,向遠心頭便是一樂,躍躍欲試,急等著帶蕭何回昭王府找蕭令月。
他等這一天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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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首先,向遠還要去找一個人,一個卑鄙無恥、鬼話連篇、背信棄義、心黑手狠、連自己人都要坑的本心道。
并非自我介紹,更不是照鏡子,他說的是紀伯禮。
說好的兄弟同心,其利斷金,紀伯禮這荀彧嘴上喊著擔心被本心道坑,不想組隊,要一人獨闖大乘山,結果把他騙了過來,自己沒來。
這等嘴臉何等無恥!
向遠惱恨紀伯禮挖坑給他跳,更恨鐵不成鋼,明知道對方本心道,還是一臉天真栽在了這個坑里。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嘛!
他都宗師了,能受這委屈,今天說什么都要打爆紀伯禮的腰子。
“大哥,回昭王府之前,先和我去見一個人。”
“誰啊?”
“我師兄!”
向遠身形淡化,帶著蕭何挪移空間,離開大乘山的瞬間,直接抵達平州。
原本,向遠做不到這一點,得了天宗大陣的掌控權,成為名副其實的少宗主,他進出大乘山,便如進出無雙宮一般瀟灑自若。
……
高麓縣,紀府。
紀伯禮坐在后院石桌前,仰頭望著月色星空,長吁短嘆,罵罵咧咧。
細聽就會發現,三句話不離本心道,全是臟話。
向遠本心道的身份暴露,和紀伯禮沒有半點關系,后者并未出賣師弟,可紀伯禮的身份曝光,純純向遠所為,當著眾人的面直接挑明。
這可把紀伯禮害慘了,他明面上的身份是天武七脈之一的紀氏家主,曝光了本心道傳人的身份,招致攻訐,難以繼續擔任家主之位,必然會累及家族利益受損。
向遠一人吃飽全家不愁,紀伯禮沒這么瀟灑,他是家族子弟,牽一發而動全身,顧忌的地方太多了。
他是萬萬沒想到,本心道傳人的身份曝光,竟是向遠這張破嘴傳出去的。
“坑死了!”
紀伯禮仰天長嘆,面前浮現兩個缺心眼的丑惡嘴臉,恨不得將這兩個坑貨一起突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