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問結果如何,怕好頭,趕緊改口。
白無艷不想連續三次反噬吐血,故而一連三次卜算,把三次的血量一次吐完,遭到的天機反噬極重。
她身上提不起力氣,也不想說話,冷冷瞥著向遠,讓其少裝模作樣,說風涼話之前先想想,是誰害她強求的。
向遠果斷出手,心念一起,褪了云織天衣,攬仙姿玉色正面坐于懷中,元神雙修為其療傷。
這一修,便是三天三夜。
鏡頭一轉,向遠為白無艷穿戴宮衣,流程熟練,動作越發嫻熟,速度比第一次不知快了多少。
向遠雙手包攬宮衣,完成最后一步塑形,立于白無艷身后,口中咬著無劫劍發簪,以手為梳,輕挽如瀑青絲。
這次卜算傷勢最重,且收獲一般,妥妥的賠本買賣。
白無艷很沒面子,便沒給向遠多少好臉色,待他束發完畢也不開口。
“白宮主?!”
“冥河令入天宗,可完善三界雛形,那位天帝轉世之身正在謀劃天庭,只靠他一人不足以成勢,故而邀濟無舟一并出手。”白無艷神色不虞道。
她對兩位天帝轉世之身的勝負不感興趣,不爽只是單純針對向遠。
看著就煩!
向遠聞言一愣,破舢板咸魚一條,幕后黑手邀請他又能如何,還不是該怎么躺著就怎么躺著。
濟無舟:動一下算我輸!
猛然,想到了濟無舟墜入燕懸河坐化的小世界,逃出生天之后,幕后黑手并無正面交鋒,直接棄了天宗離去。
這何嘗不是一種邀請,破舢板不想動,幕后黑手就推著他往前走。
這么一想,之前的一些疑惑倒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向遠小有收獲,因為知道的多了,疑惑隨之增加,變得更多了,奇道:“白宮主,向某觀天宗十二道閣,為天庭雛形,我那位宗主師父也是這么說的,如果幕后黑手的計劃成了,天宗豈不是變成乾淵界的上界天庭了?”
想想還真是,天宗大陣的立意太高了,已經超出了陣道的常規范疇,不能用常理來看待。
且執掌天宗大陣之人,要么是天帝轉世之身,要么是天帝道種持有者,天宗進化成天庭的可能性極高,不是常人可以染指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何如,即便沒有兩位天帝轉世之身,乾淵界也會迎來自己的天庭,此事非你我可逆。”
白無艷淡淡看了向遠一眼,讓他別浪費時間做無用功,而后道:“靜觀其變,置身事外,這才是長久之道……當然,你已身在局中,便如濟無舟一般,想要停步也會有人推著你往前走。”
說到這,她指了指冥河令,幕后黑手已經關注到了向遠,這不是第一位關注向遠的天帝,也不會是最后一位。
向遠聞言頭大,雙手搭在白無艷肩上,輕輕捏著肩膀:“白宮主,兩位天帝轉世之身,誰的勝算更大?”
白無艷并未拒絕,很滿意向遠的態度,也很不給濟無舟面子道:“你的宗主師父勝算太低,如無意外,必然慘敗,輸得一干二凈。”
“不出意外肯定會出意外。”
向遠篤定出聲,接著問道:“敢問白宮主,意外在哪?”
白無艷沒說話,側顏看了向遠一眼。
你身上這么多算計,想死都難,你說意外在哪?
向遠心下了然,還真是這樣,接連又有了新問題:“既然幕后黑手知道向某,也應該能算到我是意外,但他似乎并沒有對我出手的打算,是因為我還有利用價值,沒到出手的時候,還是其他原因?”
白無艷微微搖頭,猜不到,也算不出,只知道向遠必須將冥河令送至天宗,否則會有一雙手暗中推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