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向遠大怒、震怒、暴怒,還捏個怒發沖冠的造型,蕭令月不明所以接過信件看了起來。
同時還有些委屈,蕭何是向遠的狐朋狗友,蕭何賣弟求榮,和她蕭令月有什么關系,干嘛要兇她。
信上字不多,只一句,但重點。
西楚使團此行完美完成任務,達成兩國友好協約,兩國為鞏固牢不可破的盟友關系,決定進行一次聯姻,北齊出文盈公主,西楚出霸王向遠。
蕭令月:“……”
非常簡單的一句話,但蕭令月愣是沒看懂,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
邊上,向遠以橘外人的身份奪回禪兒,后者迷迷糊糊之間以為是蕭令月,掙扎著要回到相公懷里。
向遠一巴掌拍在鶸屁股上,這才讓其老實下來。
“夫人,你說話呀,怎么不吱聲了?”
向遠哼哼唧唧道:“說好兵分兩路,我去南晉,你兄長去北齊。我這一路嚴防死守,南晉的美人雨點般向我砸來,全被我躲開了。你兄長倒好,背后捅刀,趁我不備,給我定了一門親事!”
“你看他干的這叫什么事兒!”
“兩國聯姻都是皇室出人出力,從未聽說過哪家出個王爺,定是你兄長見不得你好,引外敵入后院給你添堵……”
“此次聯姻關乎兩國長久合作,悔婚便等于毀約,一巴掌抽在北齊臉上,輕則外交糾紛,重則邊境陳兵,陷萬民于水火之中,既已定下,八成要破罐子破摔了。”
向遠言辭鑿鑿,各種心酸不易,越說越氣,大怒之下……
四下看了看,禪兒真好看,狠狠在其臉上親了一下。
蕭令月人都麻了,信上字字誅心,她雖不是鶸,但此刻也有些迷糊,萬萬沒想到,蕭何又給向遠介紹了一門親事。
之所以是又,是因為外界流傳的通用版本里,蕭令月和向遠的親事就是蕭何一手操辦的。
蕭令月本人心里清楚,此事和蕭何無關,她和向遠走到一起,純粹是因為向遠不要臉,各種窮追猛打,她沒防住便從了。
但禪兒和向遠認識,蕭何出力不少,說是牽線搭橋也不為過。
再聽向遠陰陽怪氣,蕭令月心頭惱火,后院又多了一個公主,王妃還沒生氣,你這個王爺裝哪門子義憤填膺。
我看你分明樂在其中!
一看之下,果然如此,向遠摟著禪兒,嘴角壓都壓不住。
“你還笑!”
“我想到了開心的事……”
向遠手動壓下嘴角,嚴肅臉道:“為夫笑的不是婚約,姜盈君不過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長得好看還香噴噴的,僅此而已,這份婚約于我可有可無,但對你就不一樣了。”
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蕭令月眉宇不善,想聽聽向遠怎么扭曲事實倒打一耙。
“婚約是你兄長蕭何定下的,禪兒知道了……”
向遠抬手在禪兒臉上戳了戳,后者一臉醉態迷離,本就妖嬈嫵媚的面龐再添幾分慵懶嬌憨,下意識蹭著向遠的手,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聽聞向遠所言,蕭令月大驚失色,是了,禪兒若是知曉,好不容易安靜幾天的霸王府又該雞飛狗跳了。
自己比不過就找來師尊雙管齊下,還是不敵又找來同父異母的姐姐并駕齊驅,依舊不敵,便讓兄長借著兩國結盟的借口招來一位北齊公主。
雖然但是,很符合禪兒對蕭令月的刻板印象。
蕭令月都能想到,屆時禪兒罵得會有多臟。
真把她冤枉壞了,白無艷也好,蕭令煙也罷,包括這個莫名其妙的姜盈君,從頭到尾都和她沒有半點關……
好吧,白無艷是師尊,蕭令煙是前姐姐,姑且是有關系的。
姜盈君是真沒有,她都沒見過這個賤婢,蕭何腦子一抽犯渾,和她有什么關系!
什么,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