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艷冷哼一聲,很是不滿瞪了向遠一眼,見其閉目裝死,抬手一招,取來無劫劍。
劍未至。
她元神傷勢未愈,無法取回被九品金蓮鎮壓的無劫劍,除了身上的云織天衣,無垢白蓮、純白金輪亦無法召回,紋絲不動懸于九品金蓮之中。
豈有此理,當著本座的面護那賤婢!
白無艷大怒,不滿起身推開白眼狼,后者依舊閉目不醒,似是深度入定,即便世界末日天塌了也醒不過來。
白無艷并指成劍,指尖凝聚一縷森寒劍氣,直刺素染劍尊眉心。
素染劍尊早有防備,笑嘻嘻地一偏頭,避開劍指后,挑釁道:“好厲害的血藥,難道這就是傳說中西王母的不死藥?”
嘗試召喚逆劫劍和求道蓮心燈,均以失敗告終。
“閉嘴!”
白無艷冷斥,劍光凌厲如寒霜,劍勢煌煌如大日,招招直逼要害。
素染劍尊拍地而起,以劍指對劍指,在丈余寬的蓮臺上和白無艷斗了起來。
霎時間,蓮臺之上寒光四射,劍氣縱橫,兩人身影交錯,劍指交鋒間,似有金鐵交鳴之聲,氣浪震動,腳下蓮臺都跟著震顫起來。
吱呀!
劍氣余波襲來,刮過向遠的小白臉,劃開一道磨牙的刺耳聲。
他悄悄睜開一只眼,默默往旁邊挪了挪,心頭無語到了極點,剛恢復一點力氣就打了起來,元神傷勢痊愈,豈不是要把瑤池圣地拆了才肯罷休。
兩位女強人傷得很慘,現在體虛無力,無法取回被鎮壓的法寶,過兩天就不好說了,屆時大動干戈,雙雙重傷,這傷不得養個百八十年才能好?
向遠想想就一陣頭皮發麻,若能盡快脫身此地,就是讓他在霸王府后院左擁右抱,一手昭王府學渣,一手文藝女青年,看夫人和娘子扭打在一處,他也樂意啊!
嘶啦!
一道布帛撕裂聲傳來,向遠挑眉看去,素染劍尊胸前衣襟被劍指劃開,些許白皙外露,使其臉色格外難看。
并非比劍輸了一招半式,而是裝備不如人。
白無艷身上有云織天衣,防御拉滿,素染劍尊身上雖也有一件護體寶衣,但和云織天衣相比,幾乎可算白板。
尤其是元神未愈的情況下,這件護體寶衣無法激發有效防御,做不到云織天衣那般自動護主,和尋常衣物無甚區別。
故而,同樣的劍招殺傷之下,白無艷微微一晃便無事,素染劍尊直接春光乍現。
豈有此理,她犯規!
不對,你拉偏架!
素染劍尊怒視向遠,要求裁判沒收云織天衣,和其他法寶一般,一同被九品金蓮鎮壓。
向遠撇撇嘴,沒有理會。
哪那么多要求,能活命就行了,要什么自行車!
就你還要公平,當謎語人的時候干什么去了!
快樂守恒定律的含金量穩定在線,素染劍尊有多生氣,白無艷就有多高興,收回之前的話,向遠并沒有護著賤婢,施舍大藥只是心善,一直是站她這邊的。
想到這,白無艷嘴角微微勾起笑容,眸光定于素染劍尊撕裂的衣襟,受到啟發,笑容更加玩味。
“賤婢,看劍!”
“等一下,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