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向遠爬出寒潭,返回白蓮宮,這才摸到白無艷的肩膀。
向遠擺出一副知錯的表情,一條龍服務走完,立于白無艷身后,為其理了理宮衣衣襟,離去的瞬間,再次喜提好頭。
白無艷忍無可忍,不滿看著向遠,收起無垢白蓮道:“青竹影尚且知曉這門婚事有蹊蹺,你豈會猜不到,既來無雙宮,為何不與本座開口?”
“白宮主近來心情不好,向某不想自取其辱。”
“你不開口,豈能斷定!”
白無艷語氣不善,向遠當著她的面和青竹影勾肩搭背,被扣下了之后才知道端正態度,這般表現,仿佛青竹影才是此地主人,她只是順勢而為的添頭。
豈有此理,什么叫白宮主近來心情不好?
她心情不好,你可以哄她,呸,你可以求她啊!
“白宮主,向某有一事相求。”
“不允。”
白無艷果斷回絕,不留回旋余地,取了血藥之后,強行讓向遠又把流程走了一遍,見其態度還算端正,這才放人離去。
拿捏!
向遠離了無雙宮之后,揮手一招,看著掌中巴掌大小的純白金輪,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贊。
富婆心情糟糕的原因,他心里有數,無非是西王母和周穆王滾床單的謠言,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宿命姻緣,打心眼里不喜。
向遠對這則謠言不予置評,也沒有仗著自己和周穆王長得一模一樣,就在修煉的時候動手動腳。
呃,動是動了,但那是正常的動法。
他的意思是,沒有因為宿命姻緣的謠言,就趁機推白無艷的進肚條。
此舉只會招來白無艷的反感,反之,一如往常態度端正,甚至刻意避讓,才能端穩這碗軟飯。
誠如向遠所料,此行直接說明來意,富婆肯定會直接拒絕,可如果他不善言辭,主動避開謠言不談,富婆表面拒絕,見他唯唯諾諾也就幫他做主了。
“不愧是我,經驗沒白練……”
向遠掰著手指算了起來,隊友破舢板,大腿白宮主,再加他這個擁有上三境修為的小白臉,以及機制不明、日月同天可秒上三境的蕭令月和禪兒,此去江東應是穩了。
話雖如此,還是有些不保險,而且……
“有一個隱患,是時候該送出去了。”
向遠微瞇雙目,挪移空間直奔南疆方向。
僵前輩!
知道破舢板是天帝轉世之身之后,向遠就對僵前輩起了些許忌憚,看二人相似的面孔,可知僵前輩也是一只天帝轉世之身,得閻浮門算計,被迫為‘她’,也就是西王母打工。
向遠見過僵前輩的遺書,這貨生前也是個謎語人,知道自己成了西王母的棋子,想盡辦法遁走,留下肉身和玉璧,元神遁走輪回。
遺書上說,僵前輩偶入一處神秘之地,這才逃出西王母的棋盤。
具體是何處,謎語人沒說,向遠估摸著,天帝轉世之身逃得了西王母的棋盤,肯定逃不了天帝的棋盤,脫離枷鎖,只是換一個更大的牢籠罷了。
一條內褲、一張衛生紙都有其用武之地,何況天帝轉世之身的肉身,尤其是僵前輩肉身如此強橫的情況下,必然還牽扯了其他算計。
留著燙手,眼下時機合適,決定拱手讓人。
幕后黑手就是個不錯的選擇,這份大禮就歸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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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中旬,南晉江東。
千里江東,水網縱橫,煙波浩渺處,白墻黛瓦隱現。
細雨蒙蒙時,青石巷陌間油紙傘如花綻開,雨過臺階,水聲玲瓏;暮色四合時,楓橋夜泊處琵琶醉語,漁火點點,酒旗斜矗。
此地富庶甲天下,市井繁華,亦不缺山水清雅,茶香墨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