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柔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神色不改,不為所動,隨向遠怎么說,她只是兌現許下的誓言而已。
紅綃、青璃八卦的心思明顯重了許多,一邊感慨公子爺竟是這種人,一邊懊惱這些年穿錯了顏色,但凡早點發現公子爺的狼子野心,換一身紫色衣裙,沒準大半夜偷襲的時候就得手了。
“大嫂是什么人,向某不是很懂,但誓言什么的,向某可太懂……”
向遠話到一半,改口道:“修行至今,見過太多說話不算話,鉆誓言空子的修士,我讓大嫂立誓的時候,沒有讓她把話說滿,給了她賴賬的余地,她明明可以不和你成親,非要兌現誓言,這里面肯定有說法。”
月還江聞言苦笑:“賢弟知道就好,今天你不該來。”
“兄長想哪去了,賢弟的意思是,大嫂和你兩情相悅,她對你也是有想法的,早就想嫁給你當妻子,拿誓言不可逆當借口罷了。”向遠嚴肅臉道。
話音落下,月還江眼角抽抽,曲柔腳下一個趔趄,肩膀一晃,險些沒站穩。
“賢弟,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就是算計,有人使計將你騙至江東?”月還江委婉提醒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向遠搖頭拒絕:“若是算計,向某現在就走,兄長可就娶不著大嫂了,你舍得?”
舍不舍得都不對,這話讓為兄怎么接!
月還江連連搖頭,還想再說些什么,一旁的曲柔開口道:“這樁婚事確有推波助瀾者,賢弟心中已有猜測,何必裝瘋賣傻,故意刁難自家兄長。”
“你看,大嫂幫你說話了。”
“……”x2
曲柔氣個夠嗆,她已經提醒向遠了,接下來再多說一個字就算她輸。
曲柔知道的情報明顯比月還江多,向遠果斷舍了兄長,看向大嫂:“大嫂,既然是算計,你何必提醒向某,我若是就此離去,你得了通敵的罪名,怕是連婚都結不成了。”
曲柔嘴角一抽,挑明道:“賢弟曾放曲某一條去路,我并非恩將仇報之人,挑明陰謀算計也算報恩……”
“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不想讓兄長夾在中間為難吧!”
“……”
心好累,好想死!
曲柔白了月還江一眼,交得什么兄弟,嘴上沒一句人話,回去就收拾你。
治不了姓向的,我還治不了你?
“敢問大嫂,推波助瀾之人是誰?”
“東海蓬萊,玉陽派。”
“玉陽派……”
向遠抬手摸了摸下巴,得知幕后黑手藏于東海散修之地,他便專程打聽過東海諸多散修島嶼的情況,就天宗收獲的情報而言,玉陽派為諸多海外散修門派之一,近來聲名鵲起,隱有幾分崛起為一流的趨勢。
玉陽派此前沒有通幽期宗師,至少表面上沒有,天宗打探消息之中,現任掌門名為張天養,去年喜提兩位宗師長老,實力暴漲,滿足了一流勢力的門檻。
這兩位宗師為夫妻,向遠還揍過。
渠寬。
水香卉。
前百川盟宗師長老,奪回鎮水鐵劍失敗,挨了向遠一頓胖揍。夫妻二人深感百川盟江河日下,再不走身價必然暴跌,便卷走百川盟大半資產,去東海玉陽派當了長老。
這可是幕后黑手的地盤,倆倒霉蛋指定后悔了。
天宗打探的情報有限,玉陽派的真相如何尚不可知,很低調的一個山門,符合向遠對幕后反派的刻板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