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忘機道人還是收下了這份大禮,一連打出七七八十一道封印,帶上僵前輩直奔東方而去。
渠寬、水香卉兩位玉陽派長老急忙跟上。
同樣是合體期,忘機道人的修為明顯要高于破鏡禪師和明霄子,向遠不論是數值還是機制都能碾壓二人,可對上忘機道人,壓力頗大,不敢言勝。
具體的表現在于,向遠和忘機道人坐下來聊天之后,破鏡禪師和明霄子便渾渾噩噩,場中其余宗師,包括渠寬夫婦在內,皆是神游天外,間歇性兩耳失聰,全然不知向遠和忘機道人聊了些什么。
虎踞江東的孫氏仨宗師更不用談了,全程路人,跑在最前面都吃不上熱乎的。
場中只有蕭令月和禪兒這倆萌妹未曾蒙昧,她倆是向遠內人,一左一右站在向遠身側,把兩人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相公,這一局算本心道內戰嗎?”禪兒好奇道。
“或許吧。”
向遠微微搖頭,忘機、無咎、止水三位師伯綁一起也不是缺心眼的對手,一邊倒的戰斗算不得內戰,但缺心眼對東海散修之地避而不談,全部交給他出面處理,他對上三位師伯……
等會兒,缺心眼是不是又躲在后面看戲了?
向遠臉一黑,感覺自己又被算計了。
幕后黑手的事兒,向遠沒少對蕭禪講述,只是有些牽扯太多的東西未曾道明,兩女今日現場觀看,均是心疼不已看著自家夫君/相公。
她倆覺得忘機道人言之有理,破舢板非明主,向遠忙前忙后只會累著自己,不如棄暗投明,換個草臺班子逍遙自在。
話雖如此,兩女很清楚向遠的性子,看白無艷被撐大的純白金輪就知道了,自家夫君/相公和幕后黑手不是一路人,注定玩不到一塊去。
天宗這個草臺班子,撐不住也要撐。
蕭禪知道向遠現在壓力很大,決定回去閉關修煉一段時間,尤其是日月同天的組合技,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不能讓向遠一個人吃苦受累。
“嘿嘿嘿……”
向遠散了空間禁制,給蕭令月和禪兒遞去一個眼神:“你倆在此等待,我去洞房那邊看看,份子錢都交了,不能讓兄長被騙婚。”
他哼哼兩聲,打著為月還江主持公道的大旗,昂首闊步朝后院深閨方向走去。
騙他向某人的份子錢哪有那么容易,今天月還江若不能頭破血流,勢必要讓曲柔頭破血流。
蕭禪齊齊翻了個白眼,快步跟了上去。
人家洞房花燭,你擱這湊什么熱鬧,咋地,你還想幫兄長一把?
三人離去之后,場中剩下的人才回過神,破鏡禪師和明霄子對視一眼,察覺記憶有恙,心下大驚,暗道此地不宜久留,急忙挪移空間遁走。
孫氏的三位宗師最后才暈暈乎乎醒來,未曾察覺什么不妥,只知月府水太深,既已散場,他們理應速速離去。
再說向遠這邊,讓紅綃、青璃前方開路,一路摸到了新人喜結連理的婚房,察覺空間禁制封鎖嚴密,略施小計輕松避開。
他也沒進屋,元神感應瞄了一眼,繼而收回視線連連搖頭。
“呸,狗男女,天還沒黑呢!”
向遠一臉羨慕,不是,一臉嫌棄鄙夷成功案例,揮手將倆侍女扔在了窗下聽墻角,轉身帶著蕭令月和禪兒離去。
月還江不是他,沒有血藥的困擾,孕氣不錯的話,過兩年就能領著小師弟上街打醬油了。
“話說回來,蛇被九尾狐貍盤了之后,生下來的是狐貍還是蛇……”
“九頭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