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聽,再來點!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素染劍尊不服,也不想被白無艷比下去:“你那是沒問本座,你若是問了,本座也能讓你豁然開朗!”
“哦。”
向遠淡淡出聲,頗為敷衍。
可以說是拱火,通過提供不同的情緒價值,讓素染劍尊自己動起來,然后攀比心和勝負欲作祟,白無艷也跟著動起來,進入輸給誰也不能輸給賤婢的競賽環節。
也可以說是發自內心的不信。
素染劍尊謎語人一個,從天帝道種開始,各種藏著掖著,向遠在劍心齋沒少被哈基米撓心。
白無艷就不一樣了,寧可自己吐血,也絕不當謎語人。
只此一項,就奠定了白宮主在向遠心目中的地位,他可太稀罕白宮主了,給他一百次選擇,他也只會站在白宮主這邊。
門縫劍尊什么的,邊上待著去,不要耽誤向某人對白宮主舉手投足。
來,白宮主舉高高!
小小一個拉踩,引來白無艷側目,她非常滿意向遠的態度,看小白臉的眼神都溫柔了許多,尋思著回去獎勵一下。
之前是有些過分,要不,以后就不踩他的臉了。
根據笑容守恒定律,有人享受快樂,有人就要承擔對等的痛苦。
素染劍尊當場炸毛,大喊狗男女欺人太甚,青絲揚起如瀑,眸中劍意幾乎凝成實質。
鏘!
她玉指一并,朝天一劃,道劍之境轟然展開,整片天穹仿佛被一劍劈裂,云層翻卷退散,露出其后那柄炙白巨劍的虛影。
劍長千丈,寬如山岳,劍鋒未落,凌厲的劍氣已壓得雙叉嶺地脈塌陷,巖壁崩裂。
群妖抬首,只見天光盡滅,唯有一線白芒如天傾,接著眼前一黑,約有九成以上的妖怪一睡不醒,再沒睜開雙眼。
轟!
天傾巨劍精準斬入雙叉嶺兩峰之間的山谷,山體如豆腐般被切開,血溪倒灌入裂縫,蒸騰起腥臭的赤霧。
巨劍散去的瞬間,白光沖霄而起,血溪、精怪、魔化植株,連同雙叉嶺兩峰,一并在沖霄的白光中灰飛煙滅。
“娘嘞!”
“大王饒命啊———”
距離稍遠一些的小妖,只看到巨劍從天而降,接連天崩地裂,還以為是鐵扇公主打過來了,滾做一團四下奔逃,同時哭爹喊娘求放過。
素染劍尊一出手就將雙叉嶺在地圖上抹去了,此地的主人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且說雙叉嶺三妖這邊,時間往回撥一盞茶,血髓洞前上百小妖拍打皮鼓,不是在進行什么奇怪的獻祭儀式,而是獻舞,熱烈歡迎二大王的遠房親戚。
幽邃的洞府深處,四頭擬人的妖怪圍坐石案,推杯換盞。
鬼火幽幽,在潮濕的石壁上投下四團扭曲蠕動的影子,時而拉長如蛇,時而膨脹如瘤,仿佛有更猙獰的本相在皮囊下掙扎。
桌上,‘佳肴’琳瑯滿目。
石碗盛著煮熟的腐肉,表面浮著一層泛綠的油脂;石樽內深紅色酒水粘稠,如凝固的血凍;地上堆著一層被啃食干凈的骨架,看不出是什么品種。
宴無好宴,酒無好酒,妖怪更不是什么好妖怪。
魔念蝕體,腐敗入髓!
雙叉嶺三妖的帶頭大哥熊山君,身高三丈,渾身鐵毛如戟,乃是一頭黑羆。
因為隔壁沒有觀音禪院,加上本領差了億些,偷袈裟的活兒輪不到他,也就沒攀上編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