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薩免禮,你我之間這般客套反倒見外了。”
向遠笑呵呵請觀音菩薩入座,品茗潤了潤喉嚨之后:“菩薩有大智慧,本座又喜歡直來直去,咱倆就別拐彎抹角了,直說吧,佛祖都托你帶了什么話”
語氣怪怪的,還一副正面人物的做派,觀音菩薩不明所以,感慨此來怕是不易,說不得還會被刁難一二。
觀音菩薩說話一直很溫柔,今天也不例外:“大帝,貧僧此來確實受佛祖委托,言明西行之事,取經人……”
“白日做夢,你這個叛……”
向遠一巴掌拍在桌上,感覺臺詞不對,輕咳兩聲接著說道:“本座的意思是,之前已經拒絕了佛祖,誰來都不好使,今天不論菩薩你說什么,本座咬咬牙都能挺過去。”
沒頭沒腦的對白,還有些樂在其中,觀音菩薩不明白向遠哪根筋搭錯了,只當他刻意為之,嘆息一聲道:“大帝,佛祖此舉雖是強求,但并非沒有讓步,他求大帝在佛門掛名,何嘗不是讓大帝一只手伸進了佛門。”
“搞得本座很稀罕伸手一樣,再說了……”
向遠瞄了觀音菩薩一眼,心頭默默補上后半句話,再說了,這不是已經伸了嘛!
觀音菩薩笑容不變,雙手合十,她來勸說向遠,多少有些越俎代庖,效果一般不說,還很容易惹事上身,換成白月居士,不僅沒有這些煩惱,勸說的效果還大不相同。
沒辦法,白月居士不在,只能她冒名頂替了。
觀音菩薩糾結措辭,尋思著如何才能讓向遠看在白月居士的面子,且不會把她視為白月居士,最終答應接下取經人的劇本。
幾次斟酌,都找不準開口的角度。
還是那句話,白月居士隨便說說就行了,換成她,不管怎么說,氣氛都會變得頗為微妙。
半晌后,向遠開口道:“菩薩好口才,縱然你什么都沒說,只搬出這幅容貌,向某便無法拒絕你。”
“大帝情深義重。”
觀音菩薩雙手合十,以向遠的身份地位,接了取經的劇本,已經不是受委屈那么簡單了。
“不過,本座也有自己的要求,不能什么都是佛祖說了算。”
“理應如此!”
“菩薩別急著點頭,先聽本座把話說完。”
向遠眉頭一挑,先賣了個慘,對比烘托出佛祖的無恥:“佛祖早年算計,非要讓向某這個修道的去修佛,他說話好使,哪怕向某資質平平,靈山也會有向某一尊蓮臺,他這么會算,向某認了。”
賣完慘之后,向遠開始坐地起價:“首先,菩薩你知道向某的,表面是大帝,實則還有不可明說的身份,很忙的,不可能真身降臨,只會派一個分身下界。”
觀音菩薩點點頭,表示問題不大,佛祖也沒指望向遠真身下界,太夸張了,會直接把其他股東得罪死。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佛門這么厲害,不如大家一起給你當小弟好了!
“其次,雖說是分身,但性格脾氣和本座一般,菩薩你知道本座的,經常腦子一抽風,會有一些奇思妙想的小靈感。”
向遠豎起第二根手指:“人一有想法,就會尋思著付諸行動,剛好向某有這個能力,若是中途出了什么岔子,壞了佛祖傳經的大業,到時候可別怨向某用力太猛。”
說到這,向遠微微抬起鼻孔,請大牌是這樣子的,導演要做好演員臨時加戲改戲的心理準備。
他在寶華界演許仙的時候,就增加了大量對手戲,刪減文戲,增加了武戲。
觀音菩薩微微一笑,這些都不是問題,即便有問題,也是佛祖該操心的問題,她此來只為說服向遠,只要后者點頭答應接下取經人的劇本,她此行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站在觀音菩薩自己的角度,向遠是自己人,大帝這般身份,屈尊扮演取經人,改改戲怎么了,佛祖莫要不知好歹。
“菩薩,你答應這么爽快,佛祖那邊真的沒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