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好意思,我有證人。
水軍頭子壓根不開口,只是捏著話筒的尾巴,沖著舞臺側面揚了揚。
緊接著,從旁邊上來一個白人,西裝革履,身材高大,快步來到方星河身旁,拿起他的話筒。
“……”
王查理真的汰懂事了,上來就是一大串英文,嘀哩嘟嚕,標準的米國西海岸口音,一句中文都沒講。
而方星河倚在沙發中,右腿橫搭在左膝蓋上,右手肘撐著沙發扶手,指尖張開,支著側臉,整個人就那么大馬金刀又歪歪扭扭的斜在那里,閑適極了。
嘴角含笑,漫不經心的打量著臺下。
在鏡頭的鎖定中,像是一個正在等待臣民們覲見的王。
直到查理嘀咕完,把話筒重新交到他手里,少主這才懶洋洋開口。
“這是我的經紀人,純正的米國白人,家住好萊塢圣谷,和您一樣,新聞與傳媒學出身,他作為第一手信息來源,夠不夠直觀且準確?”
焦國標漲紅著臉,張口結舌,阿巴阿巴,發出兩聲凌亂的雜音,根本不知道怎么回應。
呆滯在那里,很有一種丟人丟到國際上的失措感。
但是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方總想損人的時候,那是一刀接著一刀,不帶歇氣的。
“焦教授,新聞學的核心要素是真實性吧?
您這一張嘴就是幻想,米國如何如何,米國人如何如何……您跟米國人匯報過嗎?
我這經紀人脾氣不好,嘴有點毒,剛剛他的最后一句話,大致意思是:下回您再想吹牛嗶,別拉著他們米國人做大旗,好萊塢那邊的專業媒體都不敢說喜歡萊昂納多是低級審美,賠錢都能把人賠死,您可倒好,專門坑爹啊?
要不咱們這辯論會也別開了,我把經紀人借給您,你們單獨找個地兒,好好聊聊,看看什么能吹,什么不能吹,下回可別再這么鬧笑話了……”
嘩的一聲,哄堂大笑!
自打方星河再開口,底下的笑聲就沒停下過,棚頂都差點掀翻了。
“坑爹……鵝鵝鵝鵝鵝鵝……”黃靜和笑的直淌眼淚,“方方怎么這么搞笑啊?”
“哈哈哈哈……我也不、不知道……哈哈哈哈!”
真的,除了北大那批人,別的觀眾都笑慘了。
看樂子嘛,哪有什么立場,刺激就完了。
那眼前的場面刺不刺激?
包的,1999年年度第一,做夢都想不到的刺激!
焦國標被笑得腦門上直冒煙,一點不夸張,那張臉紅得仿佛快要滴下血來,感覺血管都快爆了。
“你胡說!”
他哆哆嗦嗦的手指方星河,悲憤到差點帶上了哭腔:“他的最后一句話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你當我不懂英文嗎?”
陳丹輕作為從米國回來的專業人士,也站出來作證:“沒錯,確實不是,小方和大家開玩笑呢……”
“是嗎?難道是我聽錯了?”
方星河驚訝挑眉,一口氣加到79點的格氏演員訓練法讓他對面部肌肉擁有了足夠的控制力,這表情一出來,看著就跟真的一模一樣。
大家又忍不住笑,因為這明顯是在逗狗遛雞,方星河這屌人啊,壞起來真是一套又一套的。
結果,這還沒完。
方星河懶洋洋的把話筒再次一交,吩咐道:“richard,那就麻煩你把后面那句話再重復一遍,給焦教授仔細聽清楚。”
臥槽!
全體觀眾乃至嘉賓們,全都瞪大了眼睛,目瞪狗呆的看著方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