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中忽然盯上了市政,帶著火氣一頓臭罵道路翻修;
趙牧羊寫了一篇《君子之交坦坦蕩蕩》,講他交友的理念,和什么樣的人最能惺惺相惜。
都有活兒,都不提方星河。
冷處理,也是一種處理。
既然不可能接下約戰,那么最好的辦法肯定不是硬犟,而是轉移話題或者干脆閉嘴,拖到大家都忘了這茬,再重新尋找機會。
可是,并非每個人都能如此奸猾。
笑川(蜀)就氣得破口大罵:“方星河是一個完全沒有公心的人,自私自利到極致!滿肚子個人小算盤,懂個屁的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熊培云:“我們因為一片丹心而經常持有同樣的觀點,但是并不意味著我們結黨營私。
事實上,我和其余幾位樂于發聲的優秀媒體人根本沒有聯系方式,方星河的指控完全是臆想,是捏造,是污蔑抹黑。
中國政府的權力實在太大,九品小官就能對普通老百姓生殺予奪,我們看到這一切,痛心疾首,沉痛萬分,于是立志要行使媒體人的終極使命——監督政府,使其走向有序的善,勿行混亂的惡。
如此崇高的理想,怎能被一個黃口小兒如此曲解?
我們是素未謀面的革民同志,心為朋,意為黨,行得正,坐得端,一生汲汲所求者,不過是民主、自由四字而已。
這份民主,是中國老百姓人人皆有價值的民主。
這份自由,是中國老百姓人人皆能發聲的自由……”
巴拉巴拉,瘋狂美化,把一群傻嗶半文盲煽動得差點高潮。
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非常克制,三南報刊上一點動靜都沒有,少數幾個破防噴子,也沒有對方星河大動干戈,多半是在洗白自己。
而那些沒什么分量的自由撰稿人,謾罵得再厲害,都不影響大局。
他們做夢都想上節目跟方星河親自對話,別管能不能贏,只要足夠不要臉,當面罵他一頓,馬上就能成名。
“方星河,我要和你辯論,你不敢就是心虛!”
類似的聲音不絕于耳,在各類報刊的小角落里張牙舞爪,貽笑大方,毫無價值。
啊不對,他們的價值就是為13丑分擔火力,吸引目光。
被群眾們罵得不輕,倒也算是死得其所。
至此,13丑將面子強行裱糊了一波,基本可以縮回頭,靜等節奏平息了。
痛歸痛,但是總算沒有傷得太重。
丟臉歸丟臉,但是總算沒有讓方星河贏滿全盤。
程一中甚至得意洋洋的給閻烈山致電:“小崽子想激咱們下場?他啊,太嫩了!烈山兄,你且等著,過幾天我有一篇重磅調查報告,保證把他那本破雜志的熱度搶得干干凈凈!”
牛逼才吹出去,轉頭就被禿腦門和黑眼圈匯報給方總了。
“方少,我們總編弄到了李文和案的一些內部細節,他打算在22號之后放出來,避開你雜志上市熱度最高的第一天,從后面截斷你的宣傳……”
嘰里呱啦一頓倒,差點把程一中穿什么顏色的褲衩都賣干凈。
方星河確實被弄得一愣,好家伙,這幫能夠活躍十幾年的公知頭目果然有兩下子,真他媽不好收拾。
在1999年,國內媒體界最最關注的大事正是李文和案,好多著名公知的“錢途”都始自于替米國政府洗白。
簡單講,就是米國以間爹為由迫害華裔科學家李文和,引發兩國極大關注,鬧劇從今年3月份開始持續,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徹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