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河不假思索的給出時間。
“那就二十五年吧,到時候我40歲,年富力強,正好去他們墳頭上一炷香。至于誰會笑到最后……”
少年頓了頓,流露出今天最燦爛的笑容。
“毫無疑問會是我。”
“why?”
趙耀瞪大眼睛,等著方星河的下一個邏輯或者下一種深刻。
結果,方星河只是向他微微俯身,直視著他的雙眼,輕描淡寫的回道:
“沒有原因,也沒有理由,如果一定要有,那只會因為我是方星河。
現在,我們面對面的聊過天,您對我應該有一些了解與判斷了,所以這種問題大可以不必問我,問問您自己的感情與理智——
都想贏我,可是,誰配贏我?
答案就在那里,在您心底,現在,您可以去看看了,那很有趣,不是么?”
轟的一聲,趙耀的腦海猛然炸開,一股電流狂暴地擊穿了整個身體,從腳趾尖一直麻到頭皮。
他的思維因此被炸得七零八落,那個答案安靜地浮現出來。
是的,它就在那里,藏在感情下方,刻在理智深處。
但這并不有趣。
正相反,趙耀感到了一種莫大的驚悚和恐懼。
他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只在砧板上奮力掙扎的白條雞,頭頂上,正有一雙漂亮但冰冷的眼眸,正在仔仔細細地打量著自己皮膚上的紋理。
他用力向后靠去,過大的動作使沙發疼出咯吱咯吱的呻吟。
于此同時,他的精神也在呻吟。
沒有任何含義,也組織不出語言,就只是一串毫無意義的嘆息感慨嫉妒恐懼和哀泣。
‘內地可能真的要完了。’
他的腦海里莫名其妙地蹦出來前段時間看到的bbc專欄“中國即將崩潰”的經濟學雄文。
緊隨其后的才是他本人的感想。
‘瞧,都tm天降圣人了!’
港島文化從來都不是一無是處,最起碼這種無厘頭的自嘲精神,十分值得發揚。
趙耀緊繃了好幾秒鐘,之后略顯狼狽的癱在沙發里。
最后,毫無征兆的開口問道:“您手里還有《蒼夜雪》和《少年》的存書嗎?我想要求兩句贈言。”
方星河一愣,隨后收回攻擊姿態,大方一笑。
“當然,每人一份都管夠,但是,我只贈港島同胞。”
時代團隊忙不迭點頭,個個喜笑顏開。
culturalstrength,文化力量,預設的采訪主題于此刻在他們的臉上得到了最完美的映照。
這不是方星河的全部力量,更不是他一個人的力量,而是……一代代中華奮斗者們在另一條時間線里種下的因,倒過來在長河上游開出的芬芳花朵。
方星河感覺被一種莫大的幸福包裹著,發自內心地快樂起來。
不能寫太深,又不能寫太淺,這活太累人了,量方面體諒一下吧,謝謝大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