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印加印加印!《時代》內地銷售火爆,小天王方星河掀起亞洲風暴!”
嘖嘖,他們可真敏感啊……
方星河每一天都會發出類似的感慨,因為總有媒體能夠從不同角度實現新的高潮。
其實這挺悲哀的,過于敏感只意味著一件事——他們是真的什么世面都沒見過,所以才會被一個姿色平平的女人一扒拉就硬,蹭倆下就飛。
但是,這能怪罪于眼下時代的文化人和藝術家們不夠爭氣嗎?
方星河知道不能,超越時代的絕世猛人沒那么容易出現,能夠在各自時代里做到頂尖就已經非常不容易了,再多的要求都是苛責。
不過,華夏的泛文娛圈子屬于格外的爛,不是打沒打過外面的問題,而是骨頭太軟,根本沒敢打,就呼呼啦啦的跪倒一片。
真要是像科學圈政經圈那樣牛人輩出個個強梁,我安心躺平做個富家翁又如何?
所以,這破破爛爛的內娛啊,你們簡直太他媽需要我了!
文化圈也有好多人意識到了這件事——我們太需要方星河了。
然后,大半的圈里人都通過各種方法表示了不認同。
除了銷量引發商業價值的轟動之外,內容才是本次爆炸式反響的重點。
其中有一個非常明顯,但卻很少出現的態勢是,清北復交等高校集體下場,社科院等與人文相關的重點單位連續發文,形成了一種自上而下式的討論熱潮。
討論主題不是《時代》給出的“文化力量”,而是新時代炎黃子孫應有的民族精神。
社科院上大分,清北復交扣分。
起因是社科院文學研究所研究員、近代文學研究室主任、近代文學學會會長王飆老師正好在做中國近代文學轉型的歷史脈絡梳理工作,目前已成文但未發表的《探尋中國文學從古典到現代轉型歷程》一文,基本奠定了學科研究的經典文獻地位。
這東西在外界一點動靜都沒有,不過學文論、文學通史、文學藝術史的應該都知道它的學術價值和業內影響。
巧得很,方星河的橫空出世,正好一腳踩在王老師的研究領域里,并且為他提供了最前沿的研究思路。
王老師當時就吭哧吭哧接著現代性探索主軸寫了下去,干得不亦樂乎。
這是《蒼夜雪》剛發售時候的事。
那會兒,王老師寫的只是“現代性話語的獨特成型機制”,小方和《蒼夜雪》是案例和樣本,他寫得賊開心。
等到《少年的我》再一火爆,王老師一邊瘋狂抓著頭發,一邊繼續改稿。
“媽的,干不完,這根本干不完!”
這時候,他已經不得不寫到了“對于新時代文學轉型的進一步探索”。
他愛人忽然發現他又開始在書房里熬夜改稿了,就特別納悶:“老王,不都差不多定稿了嗎?怎么又開始加班?”
王老師嘆了口氣:“哎,誰知道小方怎么沖的這么快,這么猛?他的新東西都出來了,影響力又那么大,不添進去不像話,我再熬熬吧,左右也就這兩天了。”
于是他勤勤懇懇的又熬了一星期的夜。
然后,剛剛修潤好,開開心心往邊上一放,在辦公室里翹著二郎腿喝了兩天小茶。
忽然晴天一聲霹靂,咔吧一下子,《時代》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