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原作中對于沖突內核的設計,方星河不喜歡也不認可。
任何霸凌都有可能具有豐富的背后原因,但任何霸凌都有可能只是基于最純粹的惡,事后再去尋找原因,千百種對得上號;事中去感受,無非就是痛苦與快樂而已。
所以應該怎樣將魏萊三人組刻畫得更加深刻?
簡單,對比。
魏萊很美,所以她的惡非常純粹,出于嫉妒——因為陳念更美。
胖妹有錢,所以她的惡非常簡單,出于傲慢——平等的看不起任何窮人。
瘦妹學習好,所以她的惡非常隱蔽,出于陰暗——多排除一個競爭對手,就能多一份考上好大學的希望。
其余所有的原因都多余。
在編劇層面上,沒有任何理由賦予她們更復雜的動機。
當然,在導演層面上,視聽語言要足夠有韻味,經得起更深層次的咂摸和分析。
這就是編劇和導演在創作時的不同邏輯。
編劇給的是人物的核心特征,而具體呈現,是導演和演員共同的二次創作。
劇本應簡,力量含而不露。
導演應繁,用豐沛的視聽語言傳達更多信息。
比如霸凌情節具體應該怎么拍?那是導演的工作,而不是方編劇的活兒。
當然,因為自編自導,其實現在的方星河就已經有了答案。
所有的正面視角都集中在展現純粹的惡,然后在涉及到各自家庭的側面鏡頭里,對她們的性格成因進行客觀而冷靜的展示。
即:主觀負責情緒,客觀負責展現,沒有剖析。
這東西不用剖析。
細節設計得好,一個鏡頭就能讓觀眾恍然大悟心有戚戚。
在劇本的結尾階段,方星河也設計出了更具沖擊力的場景。
那是一個特別的長鏡頭,有難度,有藝術性,有一種從含蓄到熱烈的轉變,有一種忽然明媚起來的高度飽和。
當然,原作中本就很好的一些東西,方星河也沒有亂動,盡數保留。
比如陳念和小北一起剃頭的場面,拍得還差一點點意思,但構思是極好的。
他從不忌諱用別人的東西,他只是不愿意完全復刻別人的東西。
再創作如果能讓原本的東西更好,那就不是一次枯燥的搬運,水軍頭子沒有道德,只有對極致的追求。
一個人扛著文化戰爭的大旗,誰tm跟你們堂堂正正,這幫國際ngo國內二鬼子也不配擁有被堂堂正正干翻的待遇。
有個坑能埋下他們的爛骨頭,這就夠人道了。
三天,方星河就趕出來了最終的劇本。
發給謀子和俐姐看了一眼,前者意見多多,全被方星河忽略了,后者贊不絕口,突發奇想,想去演那個警察。
姐,咱能別鬧嗎?
不過俐姐的胡鬧終歸只是小插曲,演不演都不傷大局。
真正的迎頭一棒來自于劇本備案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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