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我的年紀太小,但我對敵人的態度很極端——拿起武器的就是戰士,納稅購買這些武器的就是幫兇。
任何有可能醞釀出另一次帝國大廈事件的風險,都不應該由美國的百姓承擔。
我們做錯了什么?沒有。
我們只是將世界幻想得太美好了,而真實的世界要殘酷得多,現在,是時候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的宣告這種殘酷了。
這正義嗎?
我不這樣覺得,我只是堅信這很必要。”
奧普拉感到十分不解。
“既然是復仇,為什么不是你心中的正義呢?而且我發現,你對正義的定義很嚴苛,但你不覺得這樣非常分裂嗎?”
因為你們確實不正義,你們早晚會被歷史清算的……
當然,或許我也會。
所以我不標榜正義,我只是一味的鼓勵,順便再立立人設。
“沒有人能夠一直做正義的事。”
方哥仗著年紀小,肆無忌憚地降低自己的道德水準。
“比如我,我甚至從來都不做正義的事,我愛寫文章罵人,也愛打架,所以我從不鼓吹正義,我做事,只看是不是有必要。”
看著方星河一邊聳肩一邊說出“我甚至從來都不做正義的事”,奧普拉被逗得哈哈大笑。
“哇哦,你是一個超級酷蓋,一個法外狂徒!”
“真的,我太愛你了,這次你一定要到我家里做客!”
“朋友們,你們覺得呢?starriver是不是真實得非常可愛?”
“yes!”
臺下爆出一片歡呼。
這幫人,壓根不在乎方星河是在攛掇他們開戰,瘋狂迷戀他的氣場和氣質。
“我現在相信你會是一個杰出的藝術家了……絕對相信!”
奧普拉忽然把話題拉了回去。
其實她有點慌。
她覺得爆點足夠了,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別以為美國真有什么言論自由,如果方星河聊嗨了,繼續再往深了搞,她一樣要跟著倒霉。
so……讓我們聊聊藝術吧。
“你擁有藝術家的真誠、熱烈、坦率、勇敢、敏銳和放肆,很少有人能夠集齊全部要素,他們中的每一個都是大師。
說真的,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你的電影了,那一定非常棒!
你的新片呢?拍得怎么樣了?”
“不算順利,我低估了它的難度。”
方星河故意嘆了口氣。
“每一天開拍之前,我都堅信自己能夠拍到90分。可是每一天收工之后,我都在質問自己:為什么不再努努力,爭取一下95分?
這讓我總是沉溺在矛盾的困境中——到底是這樣就好,還是再做做新的嘗試?
很煩,特別煩。”
奧普拉給他出了一大堆主意。
或者也可以形容為,奧普拉做好了一個捧哏,讓大眾建立起了對于《少你》的認知。
這部分的節目內容同樣很精彩,方導妙語如珠,有梗又適度,可惜,只有滿天星將這部分內容看了又看不厭其煩,外界基本都去關注那兩個重量級話題了。
唔,節目播出之后,你方哥幾乎干翻了半個美國。
爭論的焦點也很容易提煉,它們自然而然的形成了兩大戰場。
第一,去他媽的自由。
第二,去他媽的正義。
總結得挺糙,但事兒就是這么回事。
最開始,自然是那些被點了名的倒霉鬼公開回應。
議員同志:“我不明白他有什么資格評論美國內部事務,對我們的文化和政治大放厥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