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理所應當的傷害了一些人,但也治愈了更多人。
它對現實的影響比我預想中更大,全世界的影迷都在為這部電影吶喊狂呼,我們創造了一部了不起的杰作。
在我的藝術世界里,它儼然已是第一。
為什么?
我想,一定是因為電影的普適性,不需要文字和語言,當你看懂了畫面,你便自然而然地沉浸在了我的藝術世界里。
我的藝術世界并不奇特,它與全世界所有藝術工作者的世界互通。
只不過,藝術工作者也分高下,有些廝混在爛泥潭里與臭蟲爭食,有些高高飄在天上不知人間疾苦,還有一些安然又樸素的走在大地上,為改變這個世界而努力。
在這塊藝術的世界里,沒有人類存在——最起碼沒有那種規范的人,只有大大小小不同種類的動物。
豬在現實世界里骯臟懶惰,可在藝術世界里往往以憨厚可愛的形象出現,我猜,可能是現實世界里的壓力太沉重,很多創作者發自內心的羨慕豬。
吃了就睡,睡醒再吃的生活,在任何時代的任何國家都是那樣可貴而不可及。
如果你們允許我做這種比方,那么圖蘭先生便像是藝術世界里的豬。
他有著天真而又可愛的一面,但也有狂野而又暴躁的一面——野豬也是豬。
他篤信著自己并不了解的各種概念,順著飼養員的驅趕向食槽狂奔,一旦有人試圖拿走他的飼料,馬上便紅著眼睛發出嗷嗷的叫聲。
這種應激反應值得憤怒嗎?
不,這很可愛。
總體而言,豬在藝術世界里的意象,多半是魯莽暴躁天真又不愛動腦的“受供養者”,他們以一身肥油做為籌碼,換取供養,不太動腦或者只簡單思考,時而以撒嬌姿態出現,時而展現攻擊性十足的一面。
我的評價是:藝術世界里必不可少的存在,有他們,世界才如此熱鬧喧囂。
而狗,在現實世界與藝術世界里的形象高度統一。
忠誠的意象貫穿兩界,它們既是上位者最可靠的士兵,又是普通人唯一值得依仗的伙伴。
我忽然想起了道格教練。
我知道在美國文化里,將人比喻成狗并不算是冒犯,so,gooddog,索尼哥倫比亞,感謝你們在《英雄》發行過程中提供的一切幫助。
我同樣要感謝滿天星,我的藝術生命因你們而熠熠生輝,上帝有教皇作為牧者,而我有你們作為牧羊犬,替我在偶像的沙場上沖鋒陷陣。
我知道又該有人抨擊我的狂妄了,但在我的藝術世界里,我確確實實是自己的上帝。
藝術世界里必不可少的另一種形象是牛。
在現實中,牛通常作為重要的生產工具而存在,與馬一起,撐起了古代人類征服自然的半壁江山。
到了現代社會,我們開始驅使更加便宜的牛馬——3000美元一個月的華盛頓白領,1500美元一個月的麥當勞打工人,1000美元每個月且不用繳稅的墨西哥偷渡客,以及給幾片止痛藥就可以驅使她們去賣淫的貧民窟少女。
感謝動物保護組織孜孜不倦的努力,自從牛馬的地位提升上去之后,人的活路也變多了。
感謝發達的美國社會,你們讓我看到了此前未敢想象的風景,為我的藝術世界添加了寶貴而又不可替代的素材。
那么藝術世界里的牛馬又是什么樣子的?
大抵是那些只有熱情和努力,而又實在缺乏天賦的工作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