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詩對你有益……既如此,你再來寫一幅字。”陳執安輕聲開口。
裴休當即提筆。
陳執安輕輕敲了敲桌案:“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
一旁的裴淵,乃至裴生白與盧未名,神色都大有變化。
裴休提筆,雄渾的筆力在紙上縱橫捭闔,落紙如錘擊重砧,筆鋒為刃,千錘百煉。行筆似劍坯淬火,剛柔并濟,又如同噴水磨劍,悠長養劍刃。
蓄勢而待發!
“好詩,好字!”裴淵不由贊嘆。
殿宇中也有人來報:“玲瓏公主,陳先生已然作詩。”
而陳執安仍站在亭中,指關再度叩擊桌案,終于道:“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詩句峰回路轉,多年磨礪的隱忍與積累,便如此果斷而坦誠的抒發開來,豪氣頓生,將十年磨劍之人的豪情壯志盡數寫入這一句詩文中。
寫字的裴休,身軀都有些顫抖,眼中流下淚來,持筆的手卻仍然穩如泰山。
落地,寫字,不平之氣盡去。
劍勢已成!
裴淵神色大變,看向陳執安,心中問道:“此人是誰?”
陳執安低頭看著這驚人的劍勢從無到有,只覺自己的刀勢已然勃發,一重又一重。
裴休深深朝著陳執安鞠躬行禮,又遞上手中的狼毫,道:“陳先生,如此詩句,我不敢為你落名,還請先生留下名姓。”
陳執安接過毛筆,同樣落筆。
恰似浪潮初起!
恰似墨色翻涌如潮漲!
恰似浪峰驟起!
恰似波濤撞擊礁石,變幻莫測!
一重蓋過一重,一重壓過一重。
刀勢同樣入筆,筆墨不如裴休多矣,但其中卻蘊含著刀勢重重。
一重接一重。
刀勢直去八九重!
“陳執安……”
裴淵抬頭,由衷道:“真任俠也。”
裴生白、盧未名也想要探頭去看陳執安寫的名字。
“二位莫看。”裴休卻忽然道:“筆墨如刀,恐傷了你二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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