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坐朝節將至,許多玄門已然開始有人入懸天京,便也來這莊園中祝賀。
于是今日,光是這生辰的宴席,足足擺了一百六十余桌。
若非梁博士早已請了五六家酒樓的廚子,只怕光是宴席都趕不上趟。
沈好好自早晨一直忙到了晚上。
直至到了申時,宴席才終于結束。
她作為歸云室弟子,自然不需打理山莊中的雜事,而是與其余十三四個歸云室弟子,一同擺上酒席,再為自家師尊慶賀生辰。
梁博士四十余歲的年紀,似乎已經不年輕了。
可她不到五十的年歲,卻已然是大虞前二十的玄門之主,自然在朝中地位頗為崇高。
今日她十分開心,也飲了許多酒,如今眼見諸位弟子與她慶生,她心情也就越發好了。
便是修行者,就算一切順利不招災厄,也不過只能見一百個春秋罷了。
而在團圓之中度過的春秋,又能有幾遭?
于是哪怕是這般的強者,今日也喝的臉頰發紅,平日里的清冷嚴格,也化作慈愛,令弟子們頗不習慣。
沈好好不時看向窗外,不知陳執安何時會來。
可恰在此時,許多同門的師兄師妹已然起身祝酒,又送上自己的賀禮。
沈好好頓時膽怯起來。
“西州鸞去紙……”
“天山大匠紀案眉打造的鎮石。”
“咦,竟然還有養雷石,若是雕成雕塑,其上雷火流轉,好看不說,還能夠震懾邪物。”
隨著一位位同門奉上自己的禮物,沈好好眼神中不由有些慌張。
這些同門中,十幾位家境顯赫者,便送出一些頗為珍貴的禮物。
還有一位出生寒門的師妹,卻也親自手作縫制了一襲長衣贈送,禮雖輕,卻也令梁文君喜笑顏開,想來師尊是感受到師妹的心意了。
可唯獨自己……
沈好好想到這里不由嘆了口氣。
她本想突破七重神韻之后,再來好好準備師尊生辰的禮物。
可她那一場閉關的時間,遠遠超過了她的預料,令她來不及精心準備禮物了。
昨天去尋找陳執安,又忽然想起陳執安那極為獨特的畫,這才有了主意。
可無論怎么想……
陳執安這位宮廷畫師的畫就算很獨特,也值得銀兩,可也應當也襯不出她的心意來。
“陳執安的畫絕不算寒酸,甚至還畫得極好,也極為獨特……可仔細想來,陳執安乃是宮廷畫師,師尊若是想要令他作畫,隨意與內務府說上一遭也就是了……”
“而我作為師尊弟子,卻只請他人前來作畫,自己反而不曾準備,實在稱不上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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